谁不想出人头地?
谁不想挺直了腰板做人?
谁不想更有尊严的活着?让家人都更好的活着?
作为成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农民。
作为成天只能背着弓箭上山打猎为生的猎户。
他们没有机会进学,走不了仕途。
他们大多家境贫寒,温饱都成问题,更加不可能去做什么来钱轻松的小买卖。
想要活出个人样,却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但现在。
战神大人来了。
战神大人还把能让他们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加入了狩猎队,就能被战神大人亲自训练,而且,在这饥荒之年,还能提前拿到农作物种子,每月还能有粮食拿,同时,就算不幸受伤,残疾,亦或者是打猎时死了,那也是又钱银拿的,不仅如此,他们的名字还能被镌刻在英雄碑上。
这等好事儿。
还等什么?
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报名啊……。
“战神大人,我,我王老三要报名,大人你别看我现在身板儿有些瘦,只要让我吃饱了肚子,立马就能扛起一百八十斤以上的重物。”
“我也要报名,我十三岁就跟祖父一起上山打猎,我箭术可好了。”
“战神大人,我今年虽然四十二岁,但是我的身板真的很好,我打猎也很厉害,尤其是追踪猎物很有一手,大人,收了我吧,收了我吧。”一个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长得矮矮壮壮的,走路时腿微微有些跛,又激动,又忐忑的恳求着。
“呜唔~当家的……你若是半个月前没有从山上摔下来,你今儿也能加入战神大人的狩猎队了,唔唔唔~”一个妇人心情复杂的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无数的灾民们争先的举手报名,嗓门儿一个比一个吼的大,生怕声音小了,那狩猎队的名额满了,就没他们的份儿了。
秦熠知和云祁对视一眼,看着灾民们这么踊跃的报名,悬吊的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知府衙门的各房典吏们,见到灾民们这么积极的争先想要加入,一个个悬吊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人多好呀!
加入狩猎队的人越多,就能猎到更多的猎物,就能养活更多的灾民,有了猎物为灾民们充饥,才能让百姓们恢复耕种,只要田地里能种出粮食来,就再也不用担心百姓们饿肚子了。
各房的典吏们一想到逐渐狩猎队这个主意,是他们和战神大人一起想出来的,一个个皆是他挺直了背脊,昂首挺胸,满脸的自豪。
秦熠知右手高举,随后向下一压,示意众人安静。
灾民们看到战神大人的动作,齐齐闭嘴禁声了,一双双明亮的眸子散发着炙热的光亮,连呼吸都放缓了,有人激动的浑身微颤,有人激动的双拳紧握,所有人的眸子里,都散发着看到希望后的光亮。
秦熠知:“乡亲们,若有意向加入狩猎队的人,等下可以去城门口设立的两个报名点报名,狩猎队的首批成员人数仅限五千人,年龄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去报名,经过当场考核后,顺利通过后的人才能加入。”
五千人?
灾民中好些人有些慌了。
光是虹口县城的灾民就有一万多人,而且,这几天远处的那些灾民们,在得知战神大人居然打猎救济灾民们后,全都朝着这边涌来了,五千个人的命格是不是也太少了?
“战神大人,我们这里这么多的灾民,符合狩猎队成员条件的也有很多,狩猎队才招募五千人,这人员也太少了吧,战神大人,再多招募一些吧。”
“对呀对呀,战神大人,才五千人也太少了,如今周边的其它地方,灾民们全都朝着这边涌来了,就算五千人全部都上山去打猎了,也养不活不了好几万的灾民啊。”
秦熠知面露难色,朝知府衙门的那些典吏招了招手,几人聚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会儿后,最终决定首批狩猎队的成员招募,从五千人上调至一万人,与此同时,还招募了一千个身体素质达不到狩猎成员标准的男子,让他们每日组队去挖鱼腥草,以及其它野菜。
灾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全都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接下来。
符合条件的灾民们便在士兵的引领下,有序的排队开始报名。
城墙之上。
秦熠知和云祁看着下方排队去报名的灾民们,看着灾民们那满脸欢喜,满心激动的神情,两人的眼底也透出了浓浓的笑意。
此时。
两人二十丈之内都没有人员靠近。
云祁那一双狐狸眼微眯着,看向好友笑说道:“真真是没有想到……咱们的第一步走得还真是顺利。”
秦熠知点点头,随后目视远方,语气有些沉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两年内……
两年内必须要组建一支十五万人以上的精锐之师,大乾三年的自然灾难,去年年底到今年开
春,才短短四个多月而已,便已经让大乾伤筋动骨,便已经饿死了这么多的百姓,而如今,才只是天灾的一个开始而已,后面的两年多时间里,灾情会越发的厉害。
而且。
估计再等半年左右的时间,大乾各处便会发生大规模的灾民暴乱,天灾加,到时候,百姓的死亡人数将会越来越多,而各方势力的崛起,各方势力的混战,会让艰难求生的百姓们日子越发的艰难。
他的队伍,得尽快拉起来,得尽快壮大起来才行。
要不然……
就只会被其他势力给吞噬掉。
听到秦熠知这话,云祁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
抵达了虹口县后。
云杉把府中的后花园,还有那小山坡全都让人给开垦了出来,三前天,就把红薯,南瓜,四季豆,豇豆,西瓜,辣椒苗全都育种了,水塘边还种上了佛手瓜,夏季天热的时候还能在佛手瓜架下乘凉。
下午。
未时两刻。
秦熠知今儿破天荒的早早回来了,前几天,每天都是天没亮就出去,好些时候都快半夜了才回来。
伍叔看到自家大少爷这个时辰回来,感到颇为意外,愣了一瞬后,便急忙迎了过去:“大少爷,可用过午膳了?若是没有,老奴这就让厨房赶紧给您做点?”
秦熠知摆摆手,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夫人呢?”
“回禀大少爷,夫人带着人在后花园忙活。”
“嗯。”
秦熠知一听妻子在后花园,迈着大长腿急忙忙的就朝着后花园走去。
抵达虹口县,已经整整五天了。
可这五天的时间,他和妻子都忙得不行,早上他离开时,妻子还在沉睡,他不忍心叫醒她,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快半夜了,妻子点着油灯一直等他,等得撑不住的睡过去了,他更加不忍心叫醒她。
除了偶尔中午回来吃顿饭,能匆匆和她见一面以及聊上几句,其余时间,他们都在各种忙活着。
今儿狩猎队组建了起来,明儿他又要开始忙活了,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回来陪陪她。
云杉此刻一边切着土豆块,一边吩咐侍卫们把池塘的淤泥给挖出来,然后堆在过些天要移栽的四季豆,豇豆苗的地里,这些淤泥都是上好的肥地之物。
蹲在地上这么久,一直低头小心翼翼的切着手里用来种的土豆,这会儿脖子都有些酸疼了,抬头转动着脖子活动着,脖子刚朝左边一转,便看到丈夫正朝着她这边疾步走来,眸光瞬间一亮,丢开手里的土豆和刀,刷一下站了起来,眉眼弯弯,脸颊的酒窝甜甜,满眼满脸的欢喜迎了过去。
几天都没好好看看他了,他瘦了,眼下的黑眼圈也重了,胡子也没刮,这几天已经长出了半颗米粒那么长的黑色胡须,一双眸子里,也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云杉看着丈夫累成这样,心疼的不行,但是她也知晓,既然选择了那一条路,就不可能会轻松。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想你了,所以就挤出时间回来陪陪你。”秦熠知伸手拉住妻子脏乎乎的手,指腹轻轻的在她手背摩挲着,目光灼灼,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化不开的浓情与思念。
听着丈夫这话,心里甜滋滋的,论说甜言蜜语谁最强,还是她家这兵痞最为厉害,每当他对她说情话的时候,她的心尖就被撩得酥酥麻麻的,一阵阵的悸动。
“吃饭了吗?”云杉看丈夫消瘦了许多的脸,关切的询问。
“嗯,吃过了。”秦熠知点点头,笑问:“再忙什么?”
“准备种土豆。”云杉侧身指向身后地上堆积的土豆。
“还剩多少没种?”
“不多了,就只有地上这些了,最多再等两刻钟,就能全部种下去了。”
“行,为夫陪你。”
夫妻两个手拉着手走了过去。
云杉小心的切割着土豆块,生怕一不小心,土豆块上的小芽包就被弄掉了,地里的土豆坑窝中,有农家肥以及草木灰,邓婆子和蔡婆子这辈子虽然没种过地,但是,两人毕竟是女人,而且还是贴身侍奉主子的人,做事本就细致,经过云杉给她们讲解和示范后,两人很快就掌握了种植土豆的方法。
有了秦熠知的帮忙,很快,剩下的二十多斤土豆,很快就切好了,剩下的,就只需要两个婆子种下去后成了。
秦熠知看向妻子笑说道:“地里忙活儿都完了,走吧,我们回去,再等一个时辰孩子们也要结束下午的功课了,今晚我们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好好吃顿饭。”
“行。”云杉点点头。
秦熠知拉着妻子走到水塘边,两人洗干净手后,便手牵着手走了回去。
邓婆子和蔡婆子看到两个主子这么恩爱,相视一笑。
回到院子后,秦熠知便对瘦猴吩咐道:“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主子。”瘦猴忙不迭的点头,随后急冲冲的离开去
准备去了。
秦熠知紧攥着妻子的手走进卧室的大门,房门刚刚关上,双手便紧紧搂住了她的腰,俯身低头,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低沉且略哑的声音微颤:“夫人,想我了吗?”
从京城出发至今,已经整整四十八天了,在这四十八天的时间里,就只有路途中借用了她的双手勉强解了解馋。
这接近五十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没吃到肉,憋得他都快要爆炸了。
“想。”云杉老实的点点头。
每天临睡之前一直想,一直想,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睡过去。
半夜之时偶尔惊醒,黑暗中她也只能楼着他,却没法看到他。
清晨醒来之时,床上就只有她一人,她的身侧空荡荡的,心中是失落的,眼眶也是酸酸的,鼻腔也酸涩的不行,还有那喉头梗梗的感觉,这都让她感到很是难受。
想……。
这个“想”字,顿时就好似划燃的火柴,猛的丢入了热油锅中一般。
秦熠知喉结飞快的上下滑动着,暗沉的眸子里,似乎迸裂了缝隙,炙热的岩浆喷涌而出,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子都紧贴在他的身上,一手的拇指指腹落在她的下唇,来回缓缓的摩挲着。
看着他这充满情谷欠眸子。
感受着此刻唇瓣上的酥麻瘙痒的感触,云杉觉得,此刻唇畔上就好似被一股电流袭过,暗通电的酥麻感觉,迅速从唇瓣迅速扩散至全身,让她心肝猛的一颤。
秦熠知凑近她的耳旁,在她的耳旁和颈脖间吹了一口气,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又骚又撩人得紧:“夫人~我们一起沐浴,你帮为夫捏捏肩好不好?”
“……”
这撩人的声音,这酥麻的啃咬,在双重撩拨之下,云杉被撩得整个人都呼吸急促且浑身紧绷了,侧头看向这勾人心魂的妖精,故作镇定的淡淡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捏捏肩?”
“……嗯。”才怪。
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的也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慵懒的勾人问道:“光是捏肩吗?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再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