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幸哼哼两声,把脸转过去,继续睡。
“小白,你再不醒,猫猫要抽你脸了!”
“唔”
“我抽了啊。”
沈白幸用枕头盖住脑袋。
狮子猫蹲在被子上,被掀翻跳下地,猫眼圆圆,冲到沈白幸耳边,“你徒弟被白常抓走了!”
徒弟?沈白幸迷瞪瞪的想,徒弟不就是单渊吗?他跟白常关系好,白常抓他做什么?肯定是狮子猫喊他起床的诡计,不能信。
“小白!单渊真的危险,他们去玉露峰了!”
“小白醒醒。”
“小白……”
“小……”
耳边声音如此烦躁,扰得沈白幸想睡都睡不着,他扒拉掉枕头扔向狮子猫,用手指揉揉眼睛,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闭嘴好不好?”
“不好!”,狮子猫果断道,跃至沈白幸腿上,伸长身体将大大的猫眼凑到后者眼前,口吐人言:“你徒弟被白常抓去玉露峰了。”
“为什么抓他?”
“听说是净明死了。”
“嗯?”,沈白幸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一遍:“你说净明死了?”
“是的,我听白常亲口说的。”
沈白幸瞌睡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掀开被子,胡乱穿鞋,就朝门外跑。
狮子猫在后面大喊大叫:“小白!你衣服忘记穿了。”
于是乎,沈白幸又旋风一般跑进来,手脚快速的扯过外袍套上。若是放在平常,沈白幸自己能把衣服穿整齐,但是此刻徒弟有危险,所以情急之下,衣服穿的乱七八糟,衣带上下都系错了。
从烈炎峰道玉露峰御风而行,沈白幸不稍片刻出现在玉露宫殿前。他刚露脸,一只大鹏鸟从梧桐树上俯冲而下,带着惊人的气势。
察觉到敌意,沈白幸二话不说召唤出忘归,轻薄长剑扫荡,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直指金冥:“我徒弟哪去了?”
地砖被剑意破开深深的沟壑,金冥道:“那个叫单渊的小子?”
“人哪去了?”
金冥粗壮的鸟爪将地砖抓得粉碎,上上下下扫视沈白幸,“你看起来很担心他,衣服都穿错了。”
“再问一遍”,满红火红的颜色中,沈白幸一身白衣,眼中仿佛含着冰雪,“人,哪去了?”
“你问错人了。”
“既然如此,我就打得你说出来。”
话音落地,沈白幸原地化为一道白影,排山倒海的灵力翻涌而出,堪比大乘期的威压铺天盖地。
玉露峰中,看不见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山顶。
忘归长鸣,百鸟朝凤。大鹏属于鸟族,流淌在血液中的臣服之感倏然而至,但忘归毕竟不是真正的凤凰之体,金冥也不是普通的鸟类,所以这种臣服感大打折扣。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沈白幸手中的剑,边打边问:“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中?”
乌云遮日,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霾无比,云层之中仿佛隐藏着雷暴。滚滚黑云堆积在沈白幸背后的山顶,合光殿还在比试的弟子看着玉露峰这边惊讶不已。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