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渊:“……师尊,男女授受不亲,弟子先给你换吧。”
沈白幸张开双臂,任由衣服从身上剥落。白色的精致衣料将沈白幸小小的身子裹上,最后披上一条同色的狐狸毛领披风。
单渊不知从哪里找了这么件衣服,非常适合沈白幸此时的身形。他被披风一裹,很快就不冷了,指着云墨倾,说:“徒儿,云姑娘身上还湿着。”
“弟子知道了。”说着,单渊掐诀,丢个法术在云墨倾身上。
只见一阵流光晃过,云墨倾的衣服已经变干,就连上面的血迹也消失不见。昏迷的云墨倾被单渊扶着,沈白幸仰着婴儿肥的脸蛋,声音带着鼻音,“徒儿,你给为师换衣服为什么要脱衣服?直接用法力就好了。”
对于师尊的疑问,单渊面不改色,“弟子跟云姑娘性别有碍,况且师尊爱干净,弟子给你换身新的不喜欢吗?”
面对徒弟如此孝顺的行为,沈白幸哪能说不好。
看着师尊点头,单渊嘴边勾出一抹笑意,一手扶着云墨倾一手牵着沈白幸的小手,朝着白常等人离去的方向走。
因为剑上载了人,所以单渊飞得慢。他两指并拢横在胸前,一道无形的小小结界将几人包住,沈白幸抓着单渊衣角稳住身体,说:“别人都急着寻找秘法,徒儿你飞的这么慢,是不在乎吗?”
“不。”单渊果断道。
沈白幸内心:“果然,徒弟上进心还是很足的。”
单渊继续说:“秘法固然重要,但在弟子心中,师尊比秘法更加重要,若是因为秘法而让师尊受苦挨冻,弟子宁愿不要。”
突然被徒弟表“孝心”,沈白幸心中感动,跟着说:“为师往后也会好好待你。”
单渊:“……希望师尊说话算话。”
莫名的,沈白幸觉的他前面一句话产生了歧义,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里,只能糊弄的点点头。
等沈白幸到的时候,白常已经等候许久。双方正要打招呼的时候,一颗几人合抱粗的梧桐树从地面凭空出现,飞速朝着天空生长。枝叶伸展,树冠所在的地方,天上阴云散去,金色的阳光普照,沿着碧绿的树叶一路蜿蜒而下。
雨水粘在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从下往上看,梧桐树高不见顶,直入云雾笼罩的空中。
如此奇异的一幕发生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秘法,秘法一定藏在里面。”
“我来得快看见了,那团光就是被这颗树给吞掉。”
“砍了它!”
“对,砍了它,夺取秘法。”
跟其他人反应不同的是,沈白幸直勾勾的看着那颗梧桐树,小手拍单渊的脸蛋,“快放我下来。”
甫一脱离单渊的臂弯,沈白幸就下意识的朝梧桐树走。
胳膊一紧,单渊拉着沈白幸,目露担心,“师尊,那边危险。”
经徒弟提醒,沈白幸才回过神。就在刚才,梧桐树拨地而起的时候,他身体里面忽然涌出一股力量,虽然停留在体内的时间很短暂,但沈白幸敢肯定不会错,这股力量跟忘归同出一脉。
忘归是沈白幸的配剑,既然能搜索到属于忘归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法力很快就要回来了?沈白幸美滋滋的想着。
“师尊,您为何发笑?”徒弟带着不解的语气问。
沈白幸摸摸自己的脸蛋,“有吗?”
“有,您现在的嘴角还没下去。”
沈白幸用手指按住两边嘴角,蛮力压制住想要上扬的趋势,含糊道:“为师没有笑。”
单渊:“你老人家高兴就好。”
想到法力即将失而复得,沈白幸也不介意此刻单渊的态度。他仰着脑袋瞅着高大的梧桐树,迎着阳光眯起眼睛,对着单渊招手。
黑乎乎的脑袋凑到自己跟前,沈白幸半捂着嘴巴,小声说:“为师马上就要揍哭这群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