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家孩子,村里好几家都丢娃娃了!”
有个带头的中年男人上前,手里拿着手电筒,眼神不住地往院里看:“村里我们都找遍了,可能孩子贪玩,不知道躲到了哪里,麻烦让我们进去找找。”
“我们可是正规剧组。”人群里有人不满。
什么贪玩呀,他们大门锁的好好的,就没人进来过,这是怀疑他们拐卖小孩呢吧。
村民里有人激愤道:“最近来村里的生人就他们一伙。”
“不让进就是心虚。”
姜山彻底醒了,把先前出声的人喊回来,堵不如疏,反正他们行的端坐得正,对村里人道:“大家进来找吧。”
有他同意,一众村民涌进院子和房间仔细去搜找。
谢不宁和司桷羽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正色。
谢不宁去问何婶:“先是夜哭,现在又走失了,你们没想过找师公看看吗?”
民间许多地方有些人自己供神,但又不算正经的宗教人士,这种人一般称为师公,女性就称为神婆。
何婶愣了下,心想这年轻人不是不迷信么。叹着气道:“我们村附近也没有厉害的师公,叫是去叫了,就是一时半会到不了。”
如今玄学衰微,民间好少有人从事师公神婆的行业,即使有,能懂一点风水堪舆就不错了,像谢不宁这样能画符和用咒的,少之又少。
没来的那位师公,不一定指望的上。
谢不宁沉吟道:“人口失踪的前二十四小时是最佳搜救期,没时间耽误,婶你要是同意,就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看能不能帮你。”
“你?你能帮我?”何婶瞪大眼睛。
谢不宁翻出手机里的道士证给她看,哎,反正这照片使用频率挺高的。
何婶又惊又喜,她也不了解谢不宁什么水平,但这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她不由抓紧救命稻草:“我说我说,道长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从何婶口中,他们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事还得从谢不宁没来之前说起。前几天一个晚上罕见地打了冬雷,把村里祠堂前的水口树劈了。后来,村长说是被雷劈了的树兆头不好,带人把树砍了。村里有些人想拦,没拦下来。
没成想后来几个晚上,村里几个小孩陆陆续续夜哭不止,看了医生,贴了夜啼帖,怎么都不见好。
孩子晚上哭,大人就跟着受罪,夜夜睡不好。今天晚上,何婶天亮前好不容易打个盹,没听见孩子哭了,结果一睁眼,被子里空的。
起初,她以为孩子是自己下床喝水或解手去了,可往屋里一找,到处没人,这才慌了神。
出来喊人的空档,才知道丢孩子的不止她一家,都是早上这会儿不见。一连丢几个,他们怀疑是团伙作案,可谁能神通广大到从她被子里偷孩子啊?
“要不是砍了大樟树,也没得这些事情。”村里人难免不联想起来,事情凑在一起,不是巧合就是有鬼,大家都这么想。
尤其是村里的老人,背着村长嘀嘀咕咕:“还不是贪图一点钱。说的好听,谁不知道还是因为那棵树值钱。”
“就是啊,哎。大樟树长在祠堂前多少年了,祖宗的东西,你说动就动,这不是出事了。”
“恐怕是惹得祖宗生气了啊。”
不对吧,虎毒还不食子,谁家老祖宗会生气到把孩子藏起来,怕不是假祖宗。
谢不宁暗道这猜测不太可靠。
村长就是刚带头进来的中年男人,姓娄,叫娄振国。这一整个村的人都姓娄,同族同宗。
他也知道自己被人暗地里戳骨头,着急得上火。一听说谢不宁是个道士,虽然看他很年轻,但也急病乱投医地信了。
村里人自然没在剧组租住的地方找到孩子。天已逐渐亮了,谢不宁折根草放在水碗里,念动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