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吸着鼻子问:“会怎么样?”

沈绥锡脑中闪过鲜血染红宫殿的画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把裴亦推下去,“去扫地吧。”

裴亦一下踩在地上,没有点稳,晃了两步,他不知道沈绥锡突然又怎么了,他真的不懂,不懂沈绥锡好像总是很难过,不懂沈绥锡怎么又不理他了,毫不犹豫地转开轮椅就走了。

他想不明白,只能听沈绥锡的话去找扫地机器人。

阿蒙也走了,就只剩下他和扫地机器人。

裴亦坐到台阶上,地上连灰尘也看不到,扫地机器人仍然尽责地扫来扫去,在空地上来来去去地旋转,走出复杂的曲线。

他没有人可以说话,只能对扫地机器人抱怨:“Alpha为什么这么善变?他好难哄。”

扫地机器人不理他,继续旋转,他继续自言,“我要怎么才能哄他高兴?是不是因为没有彻底标记,他还是不喜欢我?彻底标记后他就会喜欢我,就不会生我气了,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裴亦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容妈妈给他的“发热期药”,想起在他原来的衣服里,衣服还在沈绥锡的房间。

没有药就不能提前进发热期了!

裴亦马上起身向四周看了看,沈绥锡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房间。

于是,他悄悄跑向了宫殿深外,那里的门还是开着。他溜进去,小心地下楼,躲在楼梯角看了一圈,确定沈绥锡确实没在里面,才进去。

他也没看其他地方,直接跑进沈绥锡的卧室,在床下面找到了他的衣服,摸出了药盒。

——还好还在!

裴亦连忙把药盒打开检查了一遍,药都还在,只被他吃了一颗,但看起来哪里不对,药片好像变大了。

药片怎么会变大,一定是他记错了。

他没有多想,把药收进口袋叠好衣服就准备离开,却猛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啊——”

裴亦下意识往最里面看去,声音就是从最里面传来的,像是极致痛苦时的忍耐,又像是狂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