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对。
他懵逼地想,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方没有就此停下。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微凉的鼻尖从他耳侧为起点一直往下,虚虚点过下颌,颈侧,触碰似有似无。
他在黑暗中看不见,于是很当然地把握不住距离的尺度。
裴蕴忍不住在他怀里缩了缩肩膀,脑袋快要乱成了一锅粥。
和上次很像,但是又不太像...
那晚的陆阙是醉着的。
但是今天,他们都很清醒。
他是真的在闻他身上的香味么?
哦对了,他说过,自己心情不平静时,香味就会变得很浓。
他现在就很紧张......
“为什么不躲开。”
陆阙开口,尽管声音里比方才多了几分低沉,却依旧散不了那股清冷气。
裴蕴连心慌都慢了一拍。
他抿了抿发干的唇瓣,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后颈就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乖乖站在那里给他咬?”
裴蕴明白了陆阙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件事。
“咬?”
他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但没有在言语上表达出来,只是磕绊道:“你说体委吗?他,只是想告诉我种草莓是什么意思,没说要咬我。”
真的太久了。
上次也没有停留到这么久......
而对于他的回答,陆阙像每次在教室里提问的时候一样,轻飘飘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猝不及防被课堂提问支配的恐惧笼罩。
裴蕴心虚,忍不住讨好地往他颈窝靠近,磕绊着:“对不起,我,我回去就百度。”
“用不着。”
“什么?”
“用不着百度了。”
随着陆阙话音落下,裴蕴锁骨处被贴上一点柔软。
紧接着一阵刺痛。
短促的呼声从喉间哼出,浑身力气被抽走大半。
这次不只是腰,连腿也一并软了,全靠陆阙支撑着他才没有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