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城人民为了庆祝平安度过地震而举办的烟花秀。
满目烟火之中,冉羽迟忽然说:“安雪,你很特别。”
安雪:“为什么?”
冉羽迟思考片刻,认真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认真扮演学生会长和兼职纹身师的身份,能够处理好与每一个人的关系,不会遥远,却也不会亲近。
唯独安雪是特殊的。
普通学生也好,天师也好,只要与他见面,便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仿佛磁极之间生来就有的吸引力。
玄学,他无法解释也无法阐明。
原以为会得到一片沉默作为回应,安雪却忽然抬起眼睛:“你也是。”
冉羽迟:“嗯?”
“你很特别。”这词冉羽迟说过了,于是安雪又换了一种表述,“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头脑不清醒的人似乎总会卸下心防,安雪说得过分直白,说得毫无负担。
“你很烦,我应该会很讨厌,但我没有。”安雪忽然凑近冉羽迟,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看他的眼睛,鼻子,随后将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抬手抚上他的嘴角。
“人际交往很麻烦。”安雪在他的嘴角轻轻一摁,又往上一勾。
在他的印象中,冉羽迟笑起来总是很好看。
安雪:“我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也好麻烦。”
贴得很近,近到能闻到从脖颈纹印处浮现出的,极淡、极淡的血腥味。
他仍能回忆起血液的味道。
冉羽迟将手搭在绷带上,拇指轻轻摩挲纹印的位置,喉咙竟是不知不觉有些干渴:“你喝醉了总会这样么?”
“我没醉。”
冉羽迟眼眸微眯,偏下头,在安雪耳畔轻声说:“你这样很危险。”
……
……
包间里。
夕楼觉得安雪出去过于久了。
程乐山见他不停往门外看,问道:“看什么呢?”
夕楼:“安……队长怎么还没回来?”
闻言,程乐山拍拍他的肩:“上个厕所而已,又不会出什么事?担心什么呢!”
夕楼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程乐山:“正好我想去拿点红鲟,我和你一起。”
空向笛:“哎哎,等等我,我也出去,有点撑,我去走走,总得把本吃回来不是?”
从包间到取餐台需要经过景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