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有一点想加入这个公司呢。
医生:“扑克牌,造物。如果是我猜到的那个组织的话,确实打过交道。他们邀请我加入,成为组织里的研究员。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病院。毕竟,我唯一的理想是治好病人,他们的实验却制造出了许多需要治疗的人。我拒绝了他们。”
说到这里医生轻轻舒了一口气:“当年还好我跑得快,没被他们截住。”
“展开说说?”
“怎么说呢。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神圣的实验室,在他们的臆想中,有一个最高的力量结构,他们的目的是找到它。”
本源力量的结构,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密、最复杂的结构。
也许,人们缺乏关键的知识,又或者缺乏一种特殊的力量。永夜里,谁都不知道该如何从无到有构建一个人的本源。就连那位永昼的主人也不能做到。所以,创生是不可能之事。
可是,生命却在世界上自然诞生,永不停止,同样,每一天,都有新的本源在世界上出现。有想要掌握神明的权柄的人,就想到了另一种方式。
既然不能创造,那就让已有的生灵,变成想要的模样。
活着的人,却可以通过种种方式来强化自己的本源。虽然这也很难,但纵横永夜多年的神明们总有自己的办法。强化本源不仅需要更高层次的力量,还要有能支撑力量流动的结构。结构不能贸然探索,一旦出错,哪怕是一个很小的漏洞都会造成力量体系的崩溃,继而使人死亡。那种死亡异常痛苦,你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躯壳每一分每一秒的崩溃与撕裂,最后坍塌为再不可见的尘埃。
“探索可行的结构是很难的,所以他们干脆不探索了,直接用活人来试错。”
“他们给实验室取了一个名字叫……玻璃室,研究员自称‘观察者’。”
病院里经常设有单向玻璃打造的玻璃留观室,用于观察病人的状态,决定是否收治入院。但这和方块四所属的“玻璃室”毫无相似之处。
“我只看过一次他们的实验。”想了想,医生继续道:“他们找到许多各种各样的人,又在各个世界搜集合适的力量,将力量强行灌注进入人们的本源中。将这些人放入玻璃室中,关闭大门,观察他们本源力量的变化,并及时收回已经崩溃的本源力量,避免浪费。
一百个人里,大约有一个能活着消化那些力量,强化了自己的本源。于是……留观室的研究员们就得到了一种可行的结构。然后,活下来的这些人,就会走入下一个玻璃室,接受更高的力量了。这样一来,‘玻璃室’既得到了结构样本,又得到了强大的实验品,这些实验品受他们控制,为玻璃房保驾护航,整个组织大概就是这样。”
“医生,了解得很多呢……”克拉罗斯看了一眼墨菲,墨菲还没醒来。他低低笑:“既然生命可以自然诞生,那把力量随随便便灌进去,让它们自己去和实验体的意志碰撞,说不定,也能自然诞生出一些本源呢。”
一直以来,守门人的眼眶里,时常带着一点殷红的血色,此刻,那血色因着诡异的笑意,显得格外鲜艳:“只不过……那种痛苦,真的是很难形容呢……”
第202章 代价 25
医生动作微顿, 问克拉罗斯:“你之前不是拿出了鬼牌?鬼牌是研究员的标志。”
“我不是呢。”克拉罗斯笑嘻嘻道:“是因为知道他们害怕鬼牌,吓一吓那个梅花九而已。”
“啊……”医生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了一点:“那你是哪个方向?方块?”
梅花、黑桃、方块、红心, 各自代表一种力量的方向。其中, 红心已经因为总是无人存活, 停止实验了。而其它三个方向的研究还在继续。
克拉罗斯只是自顾自吃着甜点,咽完一口说:“那里很漂亮, 周围全是白色。实验室是很多平放的巨型玻璃花瓶呢。红心的瓶子最好看,可惜红心的人都死啦。”
阿加问:“花色是力量方向的话,序号呢?”
医生:“是那些玻璃观察室的房间号, 按扑克牌顺序排列。方块四的序号是四, 应该是因为他走到了方块标志的第四个房间。序号越小, 力量等级越高。序号A是最终观察室。”
“第四, 好像也不是很厉害么。”温莎说。
克拉罗斯吃吃笑道:“那你知道留观室给永昼主神的定级么?”
温莎:“是什么?”
“永昼主神,在他们那里也只是序号二呢……”克拉罗斯说,“他们因为这个吵过架, 还写论文呢,结果谁都不知道主神的本源究竟是什么样子。最后,他们觉得, 的力量放在永昼里太多,留给自己太少, 不会是序列A。而且,如果一直燃烧自己的本源来维持永昼的运转, 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 被整个永昼反噬。然后, 的世界会重新变成碎片, 引起一场整个永夜的狂欢。”
“哦, 其实这种消息,很多就是玻璃室悄悄散播出去的,不然,怎么会有越来越多的外神每年复活日都来攻打永夜之门呢,烦死了。”
命运女神蹙眉:“那,序号A代表什么样的结构?”
“终极结构。那是一个幻想。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呢。他们喊它‘至高结构’或者‘真正的神明’什么的,是最高力量的集合体呢。如果永昼主神只在意自己,说不定就可以定义一下序号A的概念啦。但是,他们当然是只想要自己制造出序号A的造物啦。所以他们不喜欢永昼。”克拉罗斯说,“可惜,方块四已经是所有玻璃室里,数一数二的实验品了。有没有藏着比他更高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那里了,哈哈哈哈。”
医生叹了口气,病历本上又添了几行。克拉罗斯却说要借走他的纸笔,记录一些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