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体......”秦明彻立即起身。
“无事。”沈怀君摆摆手,“这几天下大雨,有些凉到了,我去一趟卧房取大氅。”
说罢离开了茶桌。秦明彻则不安地在木椅上张望,忽然,门嘎吱一声开了,可开得不是沈怀君的卧房,而是书房。
是砚寒。
而令他最为注意是,砚寒腰间竟系着一条腰封,这纯白的腰封正是沈怀君的常系的那条。
秦明彻一惊,眼睛都看直了,但他不动声色,默默观察少年的动静。
不多时,沈怀君自卧室而出,砚寒捧着一碟奶酥卷跑上前去,乖巧道:“师尊,这是晨时小童子们送来的糕点,再不吃就凉了。”
沈怀君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难为你想着为师,你且放到茶桌上,我一会儿慢慢尝。”
砚寒一歪头:“好的。师尊。”
随即少年一路小跑着,将碟子放上茶桌,却像没见到秦明彻似的,未曾附身行礼。
“师尊,您看您寒症又发作,这寝衣务必换成厚些的。”砚寒大声道:“您昨天的寝衣薄得同这酥卷一般,太薄啦!”
沈怀君偏过头,深思着:“倒也是。”
“什么?”秦明彻猛然起身,心中又是一惊。
这少年先是穿错了腰封,又直言寝衣之事,难道、难道昨晚两人宽衣解带、睡在一张床上?沈怀君何时与砚寒这般亲近了?
虽说是徒弟,可当初自己是徒弟时,也没爬上师尊的床啊!
而墨砚寒转过身,故意挑挑眉头,示威。
他微垂眼睫时,眼眸狭长,里面仿佛蕴着一颗润黑的灵石,闪烁着星光,如今看来,竟有几分魅惑的意味。
这少年不简单,竟魅惑沈怀君!秦明彻一顿,起身问道:“沈仙君,您昨晚和这少年同住?”
沈怀君点头:“是啊,怎么了?”
“您和徒弟同床共枕,若是......”
秦明彻很想说,您和徒弟同床共枕,若是传到外面,不知怎么编排您呢,可话到嘴边又沉默了,外界曾盛传沈仙君欺辱徒弟、勾结魔族,这区区的和徒儿同床共枕,似乎也不是大事。
可即便如此,他胸口还是闷闷的,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今天本想找借口和沈怀君说说话,如今他也没其他借口了。
“我去处理陆族长的事了。”秦明彻恭敬道,随即离开。
在院门关上后没多久,沈怀君拿着茶叶回到茶桌前。
“可算走了,硬找借口同我说话,偏我还不能拒绝,生怕漏了仙门重要的事。”沈怀君说着。
他指了指少年的腰带,语气稍稍责备:“这腰封我清早便看到了,记得还回来。”
“晚上就还给师尊。”砚寒笑嘻嘻道。
沈怀君笑着摇摇头,未再责怪,这若搁在以前,他注重规矩礼节,定然不会出现这等事,可如今他看开了,什么声名,都是大梦一场空。
如今他只想宠着少年,区区一条腰封,要就要了,又不是要他这个人。
“对了师尊。”砚寒抬头满眼单纯:“秦门主在说什么琼花秘境啊,还说双修之类。”
沈怀君神色严肃:“你刚入门,还没到双修的时候,别乱问。”
可墨砚寒瞧了瞧自己的个子,近日修行后,他身量疯长,快要超过师尊了。
“怎么没到双修的时候?我觉得正是时候呢。”他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