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手扣住金发青年的头,狠狠往下按,迫使他给符卿鞠躬。
符卿冷笑一声。
团长心都沉下去了。
“您要是不解气,您就打!您多打他,直到解气!”
“没事,我与他有一些误会罢了。”符卿忽然语气上挑,温和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他说。您可以先去停车场,我稍后就来。”
团长和高管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走之前,团长死死瞪了他儿子一眼:你知道团队最近的情况,要是敢让大师不快,你就死定了!自己把脸送上去挨打!
人都离开了。花园连廊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金发青年人还是懵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这还是一个买不起地的清瘦美人,今天就成了被自己父亲捧为了座上宾。
他生下来时,父亲已经是安全区里有名的人物了。和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不同,他从来都过着手心向上的生活,因此口头叛逆,实际怂得很。
清晨的阳光很明媚清朗,他却像呆在冰冷的湖底。
阳光在连廊上洒下一片阴影,一般落在那挺拔而冷漠的身影上。俊美的脸庞一半隐于晦暗之间,眼神中的灰调仿佛顺着视线从他的脊梁骨滑下,将人剖开。
他不自觉在发抖。
这种恐惧,不止来自于父权的威压,还有眼前这个人真实的压迫。
符卿走近了。肩膀几乎相抵。
金发青年惶恐地转头看向他。
声音颤抖:“对,对不起。您生气,就打我吧。”
符卿伸手轻轻掸了掸风衣领子,然后在金发青年胸膛上点了下,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金发青年呼吸颤抖。
只见残忍的薄唇微张,送他了句熟悉的话:“现在想让我打你了?可能……”
喉结滚动,音节残酷。
“叫我daddy也没用了。”
第9章 安全区
金发青年咬牙切齿:“daddy,请原谅我。”
符卿踱步经过他,掏出手绢仔细擦拭手指:“谢谢,但就算叫爸爸也是没红包的。”
青年被气得炸毛,跳起来:“草”
已经走远的符卿忽地转身,单手指着他,语气忽沉:“你说脏话?”
“……”严厉的语气砸在他心头,想起自己亲爹可怕的脸,金发青年满脸憋得通红,“草很绿,我这就去看草!”
“不错。”符卿的表情忽然放了下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欣慰漾在眼角,“是个乖孩子。”
“……”
直到符卿消失,金发青年都没动。那一句语调奇妙的“乖孩子”回荡在他耳边,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抽走。
他焦虑地挠头,声音却怯却:“这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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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到停车场后,语气轻巧:“抱歉,只是年轻人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