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阿弥修为什么突然说他无情,但塞西斯否认:“不,我没有。”他想了想,补充道:“至少对凯西这件事上我没有。”
无情的前提是什么?是要有情才算无情,凯西是被雄虫的信息素迷惑了一头热,出于本能而已而非喜欢,他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给凯西机会。
要真的无情,那就应该把凯西拿捏在手里,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这么说来,塞西斯觉得自己不但有情,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善虫。
但阿弥修只相信他的眼睛,他把自己看到的情况总结了一下,再稍加逻辑上的贯连一脑补。
情况差不多就是,塞西斯利用凯西对他的喜欢为所欲为,再发现了阿弥修这个更好用的工具人之后立马舍旧换新,实在卑鄙。
要不是因为阿弥修觉得塞西斯肯定和昨天的雄虫有关系,塞西斯又弱得不可思议,为了以后可能用得上的线索不消失,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凯西是蠢,准确的说,雌虫多数都蠢,但塞西斯就是又蠢又坏。
“我讨厌说谎的虫。”阿弥修看塞西斯的眼神变得有些鄙夷,他身上还粘着血,又脏有不舒服,不愿浪费时间再和塞西斯多说,丢下塞西斯走向宿舍的方向。
“说谎?”塞西斯懵了一下,看自己的保护伞已经走了,连忙追上去:“我没说谎,我说的是实话。”
“闭嘴。”
“你冤枉我还不让我为自己辩解一下吗?”
这可不是件小事,毕竟塞西斯的目的是要和阿弥修成为好朋友,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真诚。
要是阿弥修觉得塞西斯爱说谎,那他们以后还有得聊?这必须得解释清楚啊。
但是这事要怎么解释,塞西斯也犯难,毕竟他和凯西确实是没有开始过,怎么谈“情”?根本无从谈起。
阿弥修心情不悦地回了宿舍后,完全无视塞西斯,直接去了洗浴间。
塞西斯后进了屋,看了眼洗浴室,然后一头扎在了自己的床上,他一只柔柔弱弱的雄虫生活在雌虫堆里,随时随地都提心吊胆的,毕竟他只有一次机会,但凡失败一次就游戏结束。
刚才差点了结在了凯西身上,那些雌虫怎么能那么强悍,强悍也就算了,还喜欢滥用暴力,而这样的雌虫们最后居然是怀孕生蛋的那一方,多么神奇。
塞西斯能感觉到阿弥修对他不喜,但阿弥修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塞西斯正绞尽脑汁把前辈子看过的各种兄弟情轮番在脑子里排练着,意念研究交朋友究竟是怎样一门学问时,阿弥修从洗浴间里出来了。
是没穿衣服的那种限量版阿弥修。
他冷白的皮肤配上浅色的虫纹,四肢修长,体态优美,像一只伸着懒腰的猎豹,慵懒又危险。
塞西斯看着这一幕,他脑子好像有些转不动,不知不觉就直勾勾地盯了阿弥修的身体好一会儿,等阿弥修穿上衣服后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察觉自己失态了,塞西斯想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又懊恼自己干嘛要觉得不自在,看了就看了,这算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虽然他是个纯直男,但是阿弥修好歹算是雌虫,而他是货真价实的雄虫,所以阿弥修和他是异性,还是能在一起生孩子的那种异性。
……诶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第七章
因为亚理的事,军校展开调查红眼雄虫的踪迹,恨不得掘地三尺,这一段时间来来往往有很多校外的虫进进出出,停课了差不多半个月。
他们几乎把学校里的每只虫都问了个遍,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虫怀疑到近期和亚理有些联系的塞西斯身上。一只雄虫因为雌虫被别的雄虫欺负了,特地来为他出气,这听起来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做梦也不要飞得太高了,小心把自己摔死。
而这空闲的半个月里,阿弥修好像每天都有事要忙,天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甚至不归,塞西斯都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就勤勤恳恳地在宿舍里啃书,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
他少有在清醒的时候碰到阿弥修回来,问他能不能为自己带饭,毕竟他自己去了吃不饱,好久没正经吃一顿了。
然后被阿弥修无视了个彻底。
行吧,阿弥修的条件放在地球类比一下,应该算是个富家大美女。
美女都是高傲的,不理他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