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奈尔在塞西斯耳边轻声哼笑道:“之前阿弥修没能给你的虫蛋, 也让我来给你吧。”
说完,他走进别墅回到卧室,把塞西斯放到床上,为了不让锁链碍事,还细心地把四条锁链分别缠在了床头和床尾,这也让塞西斯更加动弹不得。
然后艾奈尔以一种相当大胆的姿势跨坐到了塞西斯的腿上,脱去自己的上衣。
他就算做到如此地步了,塞西斯竟然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睁着双眼睛看着他而已,让艾奈尔有些不悦,但正方便了他行事。
可正当他闭上眼睛俯身,托起塞西斯的下巴想要吻上去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雄虫血腥味。
艾奈尔猛地睁开了眼睛直起身体,看见塞西斯已是紧皱眉头表情痛苦,口中不断地在渗出鲜血。
“你怎么了?!”艾奈尔惊慌地问道,他急忙捏开了塞西斯的嘴去查看,发现他的舌头上有道极深的伤口,血液也正是从此处而来。
艾奈尔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有意思,他既愤怒又无奈,却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急忙翻身下床,去别墅里翻找药物。
塞西斯疼痛难当,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但他看到艾奈尔突变的脸色,神情却有几分快意。
是的,塞西斯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我今天就算咬舌自尽了,也不会睡你。
这个别墅是非伊思的,非伊思为了阿弥修,对别的什么雄雄雌雌都不怎么感兴趣了,这里自然不可能有给雄虫疗伤的药物和仪器。
艾奈尔找了一番没有找到,又过来看塞西斯的伤势如何。
不过是再次见识到了雄虫就是那么娇贵的存在,这伤要是放在雌虫身上,不用管也能自己好,但是雄虫却表示,你要是不管我能当场去世。
塞西斯非但不会好,还血流不止,红色已经蔓过他的脸颊,染红了头发和一片枕头。
“塞西斯!你想死吗!” 艾奈尔束手无策,他又不会给雄虫疗伤,被逼得咬牙切齿。
塞西斯淡淡地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就不再做回应,后面艾奈尔好像在他耳边大喊大叫些什么,塞西斯也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吵死了,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当天刚刚亮的时候,苏约森林旁坐落的小镇上,唯一的一个医虫,罗迪的门被粗暴地敲响了。
罗迪被迫从睡梦中醒来,也就是那么找衣服穿的一点时间里,敲门声越响越烈,听声音大有他再不开门就把门直接给他卸了的意思。
“谁啊,来了来了。”罗迪一边抱怨着,一边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缝隙,一个相貌不俗的雌虫抱着什么被布料包裹住的东西就迅速挤了进来,并将门碰地一声关掉了。
此时此景,罗迪险些认为自己遭贼了,他不悦质问:“等等等等,你想干什么?”
雌虫不答,只小心地掀开了他怀里裹着东西的布料,一时之间属于高阶雄虫的血腥味顿时在这个并不大的房间里面扩散开来。
罗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被雌虫抱在怀里的,竟然是一个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的白发雄虫。
雌虫把白发雄虫送到他面前恳求道:“求你救救他。”
罗迪大惊,他也没功夫去问这是什么情况了,急忙张罗着雌虫把雄虫放到病床上:“快快快,把他放到这里来!”
这个小镇没几个雄虫,就算受伤了那也是小打小闹的感冒,或者在哪里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而已,他这辈子加起来都被见过这么多的雄虫血。
急得也是手忙脚乱满头冒汗,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把这个明显有古怪的雌虫使唤得团团转。
等他们基本稳定了雄虫的伤势,暂无大碍后,罗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来不及松口气,一柄冰凉的刀刃就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他的脖子。
他骤然浑身僵直,只敢转动眼珠去看,那雌虫过河拆桥,正满是杀意,阴冷地看着他。
罗迪看得出,这个雌虫虽然年纪尚轻,但周身气势不凡,哪怕在慌乱中一举一动也不失军虫的风范,受过正统严厉的训练,再加上他竟然秘密带着明显是自残咬舌的雄虫前来求救。
赫然是一副法外狂徒的模样,罗迪一个D级的医虫,一生基本没和谁惹急眼动过手,打起来十个他加上,恐怕都跑不出这间屋子。
罗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缓缓举起了双手束手就擒,道:“我、我不会告诉任何虫见到过你的,而、而且,这位雄虫大人也还需要我。”
他紧张地又补充道:“你既然找到了我,那你应该知道,这里只有我一个医虫。”
雌虫审视了罗迪一会,见他还算识时务,不像有那胆子敢耍什么花样的,冷色顿时从他的眉宇间散开,转瞬换上了友好善意的笑容:“别紧张,我相信你不会做傻事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雄主也麻烦你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