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继续跟他过,禁地里发生的事,他会道歉,也会认认真真的解释,要么就谁都别想好过。

狗贼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又让明凰给他安排了两次相亲,不出意外,全被搞黄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他妈的真以为狗爷不敢动手打你是吧?”狗贼指着雪尘的鼻子叫骂道。

真打吧,又下不去手,不打吧,又屡屡坏他好事。

这不上不下的,真他妈着急上火,狗贼活这么大岁数,头一次受这窝囊气,嘴巴里起了好大一片口疮,家里的西光霜都用空好几罐了。

“你打,打完了让我跟你回家。”雪尘上前一步,拿自己的侧脸贴上狗贼的掌心,后轻轻闭上了眼。

狗贼跟被烫到了一样,闪电般的缩回手去。

“艹,你牛逼,狗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着,狗贼起身就要往家走,打算以后都不出门了,一天三顿叫外卖,做个宅狗也挺好。

这个时候,雪尘却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话,狗贼是真憋不住火了。

“雪尘!你他妈要不要脸啊?咱俩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你死皮赖脸的有意思吗?”

骂完,才发现面前之人眼眶红了,看向他的目光都水漉漉的。

狗贼顿时熄了火,他错开视线,将剩下的脏话咽回肚子里。

雪尘做青丘圣祖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他不要脸。

脸上火辣辣的,比挨了一巴掌还要让人难堪,可雪尘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说完,居然先狗贼一步转身离开了。

日了狗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下好了,狗贼连家都不敢回了,他垂头丧气的,舔着张脸敲开明凰家别墅的大门,非要在人家客厅沙发上凑合几晚。

释迦老鼻子不乐意,吊儿郎当的依着房门,把狗贼堵在门外。

“你自己有家,住老子家算怎么回事?”

“狗爷家门口有只母老虎,我他妈不敢回去。”狗贼小声的逼逼道。

释迦啧啧两声,很没义气的取笑他:“是你的大美狐吧?怎么?送上门的肉骨头,你不啃?”

“不啃。”狗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撇嘴道:“太端着了,啃起来硌牙,狗爷我上岁数了,牙口不好,以后只能吃软饭。”

“哎呀,别说这么多了,赶紧让俺进去,大晚上的,冻死狗了。”说着,狗贼从门缝里挤进去,一溜烟的钻进沙发毯子里,打死也不挪窝了。

雪尘在狗贼的家门口站着等他,半夜太冷,他又重伤未愈,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只能化作兽形,趴在大理石台阶上,找个避风的地方,将自己蜷缩起来。

断掉的三条尾巴,隔着包扎的纱布,隐约透出些许血色,疼的整只狐狸都发颤,雪尘扭过头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妩媚的狐狸眼逐渐蔓延上一层雾气。

半夜,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咔嚓一声巨响,像是闪电劈断了树桩,把狗贼从睡梦中惊醒。

他裹紧身上的小毯子,仰头看向窗外,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砸在地上都起泡。

狗贼突然揪心起来,跳下沙发,冲到房门口,却在要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僵住了。

他急的在房门口来回的踱步,时不时的往窗外瞅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回家看看?

那狐狸可是个娇气包,之前在紫竹林的时候,不是无根水不喝,逼得他没办法,每天一大早端着碗出门接晨露,不是刚成熟的果子不吃,狗贼只能熬夜守在果树边上,拿着俩牙签撑住眼皮子,保证在果子成熟的一瞬间把它从树上摘下来。

如今这鬼天气,他总不至于还在门口等着吧?

狗贼觉得雪尘应该没那么傻,又怕他真的犯傻,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打开房门,冲进雨中。

雪尘蜷缩在屋檐下,落下的瓢泼大雨虽没有直接砸在他身上,却有一部分溅湿了他的皮毛,湿哒哒的黏在身上,狂风卷过,冻得整只狐瑟瑟发抖。

包扎伤口的绷带被弄湿,尾巴好像疼的更厉害了,雪尘将脸埋进前爪里,到底没忍住,身子不规律的起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