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问:“你们有感觉到什么吗?”

赵艺成道:“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绳子上了。”

江暮漓道:“拉起来看看什么情况。”

绳索跟一条游动的彩蛇,地往上爬。

半拉破铁笼子。

“什么呀,就这?”赵艺成甩动着胳膊,大失所望。

他们又把绳子放了下去。

“十六。”

“十八。”

“二十。”

……

“三十了。”

“等会儿等会儿。”赵艺成喊停了,“这是井还是矿啊,市区敢打三十米的井,不怕被抓起来啊?”

“别吵,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温衍道。

赵艺成抱怨,“又缠上了?真是有够邪门。”

但没办法,他们只得再把绳子“吭哧吭哧”往上拉。随着绳索的上升,空气里逐渐弥漫开一股潮湿阴腐的臭味。

“卧槽,这什么东西啊?”赵艺成大叫起来。

那是一团难以形容的……

肉?

说是“肉”其实也很不准确,但现存的人类语言词库里根本找不出一个适合的词能用来定义它。

它像一个肥大臃肿的人类胚胎,但发育得十分畸形,布满青筋和血丝的鼓胀脑袋上没有五官,四肢的末端也没有手掌和脚掌,看上去就像四根柱子,简单粗暴地插进泡肿浮尸般的恶心身体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死了吗?”

赵艺成壮着胆子,用手电戳了戳它。

没反应。

又戳了戳,稍微加大了点力。

只见白影一晃,那东西怪叫一声,脑袋上下裂开露出一张血盆大口,暴起袭向赵艺成。

江暮漓似乎早有准备,抄起物理学圣剑撬棍,面无表情地就朝那东西挥了过去,直接将它的脑壳打得碎裂,连里面只有核桃仁那么大的一小团大脑都露了出来。

照理说任何生物受到这样的重伤,都应该死得透透的了。可江暮漓并未就此罢手,反而一下一下地挥舞撬棍,直到把那东西打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但即便是这样,那东西好像也没死透,兀自发出断断续续的咿呀哀叫,甚至还在不停地蠕动。

直到江暮漓浇了汽油,划了根火柴丢过去,它才在熊熊火焰里彻底化为一摊黑灰。

赵艺成看呆了,好半天没缓过劲儿。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生命里这么顽强,简直比小强还可怕。”

外形上有人的特征,生命力极强,行动矫健凶猛。可大脑发育却有极大缺陷,甚至连最基本的五感都没有。

有生命却无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