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看着楼桁,打算最后赌一把,他不相信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这样轻浮的人。
可他下一秒他便听到楼桁说:“别反悔。”
耳边发出一声长鸣,在相撞的酒杯声和欢笑声中,他被带了出去。
刚一出门萧瑟的风灌入衣领,方澈不禁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护住被藏在头发下面的水獭小耳朵。
稀里糊涂和楼桁去了旅馆,也奇怪楼下的大叔怎么这次只要了一个人的半人身份证。
他跟在楼桁的身后,站在房间门前时突然失去了勇气。
方澈停下脚步,踟蹰地看着面前那高大的背影,心里发怵:“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今晚应该不太行。”
“滴”
说话间,楼桁已经把门卡刷开了,打开门后才不急不缓地转身,用那双没人看得透的金瞳看着方澈:“随意。”
方澈没想到楼桁竟然这么好说话,他讪讪笑着,看着那面具中的金瞳,心虚移开视线。
他挠了挠头,夹着嗓子道:“那我先走了。”
虎口脱险的心情让方澈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体会知道楼桁是个来者不拒的渣男的心情,他便感觉身后有一阵风呼啸而过。
来势汹汹的压迫感让他感觉回到了那个被黑豹压在身下差点吃掉的夜晚。
眼前的一切都化成虚影闪过,方澈有几十秒是失衡的状态,只感觉到后衣领被紧紧拽着,在慌乱和茫然中,他听到关门的沉闷声。
“今晚,绝对吃了你。”
恶狠狠的声音宛如修罗,从脊背上窜上来一股寒意,方澈感觉背部一疼,他被抵了墙上。
隐约中似乎看到楼桁变得猩红的眼。来不及说什么,嘴便被对方堵住了,用火热强硬的吻。
和以往不同,方澈只觉得这吻里尽是苦涩,如何缠绵都是冷的。
可偏偏因为对方是楼桁拒绝不了,眼泪蓄满眼眶却不肯落下,被推到床上时,方澈胸口压在被子上,心口更加闷了。
“渣男!我反悔了,你放开我!”方澈声音里染上了哭腔,头埋在枕头里小声抽噎。
“脸别埋在枕头里。”
一改刚才的凶猛,楼桁像个贴心的爱人脱了上衣,手撑在方澈的耳边,俯首托着方澈的前颈,将人从枕头里捞出来。
在看到对方那满脸眼泪,从面具下面滑落出来,用一种悲怯的目光看向他,宛如一把刀扎在楼珩心上。
把人逗哭了,这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
“哭什么?刚才是你勾引我。”楼桁不去摘方澈的面具,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他不明显的喉结,温柔吻他的泪。
“我只能和喜欢的人做这些,我刚才在乱来,你别亲我。”
方澈有些语无伦次,认清后的现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抬手去推楼桁的肩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楼桁看着方澈那湿漉漉的眼睛,心疼得几乎一秒也忍不下去:“我也一样。”
“什么?!……”方澈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竟然从夏天追到冬天,却还没有一个会扭屁股的‘兔子’让楼桁心动。
方澈回头想要问清楚‘我也一样’的意思。
下一秒脸上一空,那面具被摘了下去,楼桁精准抓住他的耳朵捏了起来,熟练地掌握他所有弱点。
“方澈,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微醺的酒气充盈在两人的鼻息之间,方澈大脑迟钝了,直到楼桁又吻上来,手抚上他毛衣下的腰肢……
“哥,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在楼桁掀开他的衣角,亲吻腰窝的时候,方澈才有机会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