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年很快就反应过来,凌郁离不会让人知道他这些年都靠镇定剂维持状态。
温年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盯着凌郁离:“你就不担心我告密?”
凌郁离仰脸看他。
温年坚持了两秒钟就放弃了,“算了,家里有治疗舱吗?”
“没有。”凌郁离声音更轻了,在温年不解的视线中缓缓说,“太贵了,买不起。”
温年:“……”
他简直被气笑了。
“凌少将,你就算要藏拙也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吧?”
“镇定剂很贵。”
温年:“……”
这回是彻底没话了。
堂堂联邦少将,为了打镇定剂,把自己过得普通人都不如。
温年低气压地给手下发消息,让人送治疗舱过来。
凌郁离道:“算我借你的,从我的分红里面扣吧。”
温年瞟了他一眼,讥讽道:“先前在悬浮车里,你可没跟我算这么清楚。”
“……”凌郁离抿了抿唇,耳尖慢慢红透。
温年盯着他染上薄薄一层粉色的侧脸,一肚子的牢骚就说不出口了。
“治疗舱马上到,你忍一会。”
“嗯。”
对话到了这里就停了,不是没话题,反而是想说的太多,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凌郁离的虚弱半真半假,发烧难受是真的,一个人时他裹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在温年面前,他想要把脆弱表现出来。
“三皇子……”凌郁离看到温年的表情,改了口,“温年,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躺会儿?”
温年皱眉:“发烧了还不老实?”
这么说,但还是躺在了凌郁离的身边,把浑身滚烫的人往怀里搂了搂。
凌郁离在他颈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呢喃道:“我没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冷。”
发高烧的时候确实会发冷。
温年挑不出丝毫毛病。
但是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睡吧。”他干巴巴地说,“治疗舱到了之后我叫你。”
*
第二天,凌郁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治疗舱里,神清气爽,身上没有一点疼痛。
房间里已经没有温年的身影了,凌郁离并没有觉得失落。
说到底,他和温年并不熟悉。昨天情况特殊,在对方那里讨了那么多特权,他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