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阳平静地看着她，心里此时，倒是生出一抹悲凉。

他的宠儿，如果不是遇见他，是不是也会受这样的苦？

如果她再次想起一切，是不是也要承受这样的椎心之痛……

他生生地疼着，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顾慕阳，东西呢，我签。”金露坚定地说，目光中有一种神采正在慢慢地消失。

顾慕阳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又踱了回去，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转让文书过去。

“顾慕阳，你知道你很残忍吗？”金露签之前，冷笑了一下：“你这样会算计，确定自己最后是幸福的吗？”

金露竟然觉得好可笑，他这样冷酷的男人，竟然也能拥有爱情，竟然也会忠贞于一个女人。

多可笑，可是她又很羡慕……

顾慕阳不是施南生，他为了目的，不会和妻子以外的女人上一床。

他的身体，他的人，始终只属于顾宠儿的。

金露签完字，闭了闭眼：“你走吧！”

顾慕阳将文件收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早点离开吧，钱会打在你的账户里。”

金露抬眼，有些嘲弄地说：“你还会关心我？”

“这是契约精神！”顾慕阳站了起来，淡淡地开口：“金露，再见！”

金露仍是坐着没有动……

顾慕阳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时，金露忽然就开口问；“你是……无能吗？”

从来没有男人，能在喝了那个以后，还能和她这样淡定地谈判的。

他要么就无能，要么就不是男人。

顾慕阳的手指握紧了些，然后掉过头，神情十分淡定从容，“因为我是一个已婚的男人！”

他有他的底限。

也有他的方法。

金露没有再开口，当门关上时，她的身体也缓缓地滑了下来。

泪水，从眼角滑过……

顾慕阳站在门口，顿了一下，这才离开。

他并没有立刻让李延去办这件事情。

对于金露最后的抱歉，他是给了她时间成功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