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梨白有些焦燥不安,“但是孩子是没有罪过的。”
“明天带孩子过来,把他交给我。”
“不。”梨白意识到什么。
“安稀北……”
“你不要逼我。”
“这交易,可是你当初应下的呢,难道你现在,想反悔,不想报仇了?”对方将报仇作为压死她的酬码。
梨白略有犹豫之后,回,“想。”
“那就好好的听话。”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是严厉,最后啪的一下,电话挂断了。
梨白的手机依旧维持着原样,此刻的她,正站在窗户前,瘦长的影子静静的投射在酒店的窗玻璃上。
窗外的月色,真好,月亮,也格外的圆满。
她记得宁墨曾经在电话里跟她说过,“你如果想念一个人,就会在月亮里看到他。”
她也记得这个向来冷酷的男人忽然跟她说,“我在月亮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时的她抬头看月亮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因为她没有任何可以思念的对象。
可是,今天,她却似乎在莹莹的月色中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俊逸修长,眼神落寞,还有风吹拂起他散落耳侧的碎发,看起来魅惑但是凄美得很。
柔和的风卷起酒店奶白的窗帘,微微的拂过她的脸畔,像一只手一般的温柔一般的调皮。
她笑笑,站起身打算掩好窗户,伸手间,眼光似是无意识的下落于楼底。
底下,泊着一辆熟悉但又奢华的汽车,流线的车型在冷凝的月色下泛着幽幽的清光,显得那么的寂静与深沉。
她手中的手机,忽然泛起一点蓝色的幽光,她低下头看,是一条短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jag lskar dig。”
她的手机是双号的,其中一张卡依然保持着原来属于安稀北的号码。
这个独属于安稀北的号,每个晚上都会收到宁墨的一条短信,“jag lskar dig”,到现在,已经有391天了。
安稀北身子晃了晃,手中的那只手机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忽然传来一阵的钝痛,就好像有把酸痛的刷子一遍遍刮擦着她的心脏。
她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身子沿着墙壁无力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