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牧遥似是有些怨言,扯着安少秦的袖口。
“啊呀,牧小姐,我那只猫就是顽皮,想来你也不会跟一只猫计较。”安稀北笑着,笑意温暖,说着还贴心的递给安少秦和牧遥各两片感冒药,顺便连水都一块儿奉上,“把药吃了吧,别到时候感冒了……今天的事,就算都是我的错。”
道歉道到这个份上,安少秦拿过药片,就着水喝下。
牧遥却皱着眉,似乎看到药丸就恶心的模样。
“哦,牧小姐,原来你怕吃药啊。”安稀北笑得很有风度,却并不显唐突,“没关系的,谁没有个怕的时候?我能理解的……”
牧遥本是个高傲的人,也是个要强的人,一个内干外强的人在她这话有意无意的刺激下,显然更气甚,掂了掂药丸,安稀北又很适时的奉上水杯。
牧遥就着水一口咽下。
安稀北暗暗松了口气,她的脸在客厅的灯光下妖媚明艳,唇角勾着慑人的冷笑。
当天晚上,安稀楠的发明就生效了,安稀北让牧遥和安少秦吃下的“药丸”很清晰的呈现出一段对话。
是安林华的声音,“宗太德被抓了,郑鸿文收买未成已经向安稀北那丫头告了状,咱们在安氏的眼线越来越少,看来以后办事要小心些。”
“什么?那丫头今天来过家里……糟了,我怕牧遥也要暴露了,不行,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邶城市市长容百骅曾经追求过安稀北,咱们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给安稀北跟宁墨的婚礼送一份大礼。”
“爸,你打算怎么做?”这是安少秦的声音。
“明天我请容市长到咱家酒店吃饭,你也以请客的名义将安稀北带过来,咱们在酒水里做些手脚,把这两个人给整到一张床上去,拍些裸照。”
“爸,在这之前,我想先给她点教训。”安少秦语带狠意,“她今天对牧遥实在太无礼了。”
“好。反正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安稀北笑,脸颊竟有淡淡的得意光芒。
她低头,转了转手指上的结婚戒子,“宁墨,我会将这些人,一个个都送入地狱。”
转而出门,去找杨醒,“管家,派人把我送去南锦。”
“小姐要回南锦?”
“嗯,马上要结婚了,总要准备准备。”
“也对。”杨醒低头即刻出去吩咐。
私家飞机直抵南锦,她没有去镜湖,也没有去连城,去海域一号,偏就去了被大火毁于一旦的老feel大厦。
打电话给宁墨,坐在那棵爱情树下。
看着这棵忽然新芽的树,安稀北忽然记起来,这树正是宁府客厅里所挂的画,画中一男一女,该就是自己和宁墨了吧。
当初种下这棵树,和宁墨将feel大厦买下送她的时候,她都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宁墨驾车回到feel遗址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她站在爱情树下,正用一种虔诚的眼光凝望的,视线像是穿透岁月在凝望着他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