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味是个怪老头,所谓怪老头,就是没有一个正常老头的和蔼慈祥,他撇了撇冷着脸躺在那不理他们的冰块脸,忽的举起拳头粗暴的朝江承烨的胸口捶了一拳,江承烨一声闷哼,又是一口血,只是此时的血,变得殷红。
江煦阳瞪大了眼睛:“千味大人……您这是……”
封千味看一眼江承烨,凉凉道:“若非他自愿,世上有什么毒能毒的死他?都是活该!不值得同情!”然后伸长脖子朝后屋嚷嚷:“做饭做到天上去了吗,我饿了!”
“马上好!”那一头传来了小武的声音,不一会儿,一桌饭菜就张罗好了。封千味拉着江煦阳去和他喝两杯,江煦阳还是很有兄弟情谊的看一眼江承烨,不料封千味大手一挥:“少吃一顿饿不死他!”就拉着江煦阳去喝酒了。
小武的饭桌就摆在屋子里,挨在江承烨的竹塌边。江煦阳确定江承烨没事了,也放下心来畅饮。封千味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嚼了嚼,当即就呸呸呸的吐了出来,一边抹嘴一边用酒漱口,骂骂咧咧道:“啥玩意儿!”
早已经听闻封千味古怪脾气的江煦阳不发一言,同情的看着小武。
小武被嫌弃了,一点儿没觉得委屈,或许是早就习惯了封千味这般嫌弃,他努努嘴:“先生您觉得不好吃,那就去找那个做的好吃的人呗,你说江世子死撑着,您自己不也是么!”
封千味气笑了,挥手就是一巴掌。早就习惯了这番套路的小武像只小松鼠一般活跃的跳开,丝毫不害怕得罪先生的样子。
封千味瞪他一眼:“小兔崽子!”
一旁的江煦阳有点迷糊,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尴尬的低头喝酒。小武坐了回来,吃了一口豆腐,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先生,咱们上午没吃完就走了!真是不该!”
一听到吃这个字,江煦阳觉得自己总算迎来了一个能插得上话的话题,一收折扇,笑道:“早前就听闻千味大人的名号,近几年大人归隐,想必是时时都在游山玩水,方才听到你二人聊到吃食,煦阳对吃食,也有几分钻研,不知二位方才说的锅塌千层肉豆腐,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