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抬眼看男人,面红耳赤,因为昨夜还信誓旦旦说她花出去的钱要自己赚回来,如今却要连累人家饿肚子。
“饭呢?”男人又问了一遍。
涟漪尴尬。
一抬头,看见了院子内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衣物,灵机一动,“大虎,这里可有当铺?”此时也顾不上男人会不会对自己有疑心了,毕竟作为一个在苏家村土生土长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当铺?
当铺那种东西,都是镇上有的,村里哪有?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看不出心中所想,转身走了出去。
涟漪跟了出去,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出了院子,也未出声阻拦,倒是一耸肩。估计他是自己找吃的去了,这样也好,暂时解决了她的烦恼。虽然男人是入赘,也不能就单靠女人养着吧。
又是一个晴朗夜,随着夜幕降临,圆月挂起,快到一个月的十五了。
苏涟漪将院子里的衣服取下,一件件叠好,工工整整放到一旁衣柜中,而后便将抹布润湿开始习惯性擦灰,从前灰突突的房间,如今已工整洁净。她并不是专心整理,实际上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干,脑子里却不停想着孙家男人的病情。
大概一个多时辰,大虎归来,手上还有一只野兔和两只野鸡。
看着正在擦灰的苏涟漪,“饭。”惜字如金的吐了一个字,便将打来的野味扔到厨房中,自己则是转身去院子里劈材。
涟漪一挑眉,对自己这沉默的“新同事”十分欣赏,走到厨房中开始处理野味。
读书时,苏涟漪在解剖课上便名列前茅,大一解剖老鼠,大三解剖兔子,如今跑到厨房处理野味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虽然没有手术刀只有一把几乎生锈了的菜刀,但这刀在她的手中便如同活了一般,剥皮掏肚一气呵成。
当男人劈完材刚入屋时,一把生锈的菜刀递了过去。“磨一下。”
男人伸手接过菜刀,“恩。”转身又出了去,随后便听到一阵均匀有力的磨刀声。
男人磨刀,涟漪便将处理好的野味扔水盆里洗了个干净,两人默默工作,彼此交流也是尽量用一个字两个字解决,看起来十分诡异,却又有另一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