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刚鸣,刘氏惊醒的翻身起来,伸手摸了摸枕边妞妞,额头已经不再滚烫,看来烧是退来了,刘氏悬着的心也放了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窗外还是黑黢黢一片,里却是浓浓的酒味。
桃长富起来点上了桌上的油灯,豆黄的光,柔柔的晃动着。
“退烧了?”桃长富轻声的问道。
“退了,昨晚用酒擦了几遍,看来是有效果了,要是妞妞真有个长两短,我也活不去了!”刘氏小声哽咽着。
“退了就好,你这几天也累着了,我看还是再躺会吧!娘那边不会说啥的。”
“不躺了,这几天都是娘和弟媳妇在忙活。”刘氏轻手轻脚的穿衣床,转身给熟睡中的妞妞掖好被,又轻轻摸了摸妞妞额头柔软的头发,才吹灭了油灯,夫妻两一起出了东。
刘氏从柴房取了些柴草,走到灶房口,弟媳妇张氏正好往灶房这边过来。
天还黑着,看不清人,张氏看着一大团黑乎乎的影,喊了声娘,刘氏赶紧吱声。
“大嫂,咋是你呢?我还以为是娘呢,妞妞退烧了?”张氏随手推开灶房门,关切的问道。
“可算是退了,要是再不退,妞妞这丫头恐怕就”刘氏真是不敢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