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枕头很碍事,于是徐侧把他的脑袋轻轻托起,将枕头抽了一部分出来,自己枕了上去。
他这么做的时候,是没有想太多的。
直到江也的脑袋不受控地从边缘滑向枕头中间的凹陷,他们的嘴唇差一点碰上的时候,徐侧的心才猛地一跳。
他的嘴唇抿了抿,雾气缥缈的眼睛不自觉落在江也微张的唇上。
徐侧咽了口唾沫,只是看着。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快,怦怦的悸动和江也的呼吸声重合,只感觉自己的脸和全身都是麻的,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
直到自己的手闯进视线中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摸上了江也的唇。
他的心情就像是面对比自己强上百倍的敌人时,那种心跳加速,带着点兴奋和惧意,但此时的感受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上太多了。
这根本没法比较。
徐侧的手有些抖,他的眼睛也是。
这柔软而温热的触感沿着他的手指蔓延着,仿佛在过电。
或许另一种说法更加贴切他此时的状态,那就是爽。
对于江也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脆弱,总是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激起徐侧的兴奋感,每当这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散发开来的施虐欲和破坏欲。
江也的这一面只有徐侧看见了,也会被徐侧看见。徐侧从心底延伸出对江也的控制欲和保护欲,这两种欲望又与破坏欲并存。
徐侧他自己都不明白了。
他不太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
一种满足与不满足的心理在他心中拉扯,他开始变得急躁和难受,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又开始用涌上心头。
这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感受。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与不满足,不满足所以想要。
江也,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来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
...
第140章 地下黄金窟[8]
早上七点。
江也醒来后感到浑身舒爽,他坐了起来。床边的落地扇已经关闭,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环顾四周,发现徐侧已不见了踪影。
难道徐侧昨晚并没有睡?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房间的灯一晚上都没关。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忘记开风扇,但在七八月份的炎热天气,没有空调的情况下,室内不可能如此凉爽。
江也下床,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打开门,便看到客厅里老裁缝忙碌的身影。
是老裁缝,他刚从院子里进屋,手上还拿着一篮子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