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用拐杖指指垃圾桶:“去那边。”
他在陈仰的不解中说:“你会吐。”
陈仰不以为意,觉得少年想多了:“不会,我自己头上长的,什么样都不会怎么着。”
然而……
打脸。
吐的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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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只在早上刚烫伤那会摸了一下水泡,很软很薄,后面就没碰过了。
根据疼痛感,他猜是半个五毛钱硬币大小。
哪想到比一块钱硬币还要大。
它在长大,也在溃烂。
“太恶心了。”陈仰喝几口矿泉水漱漱口,“水泡周围那圈深灰就是标记?”
朝简说:“上午只是浅灰。”
陈仰干涩的“哦”了声:“还自动加深颜色,全黑了就带我走。”
朝简皱眉:“带不走你。”
陈仰一怔,换个人跟他说这话,他是不信的,这位说,不想信都做不到。
“药膏不涂了,鬼做的手脚,涂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