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鞋匠的眼里有回忆,也有恐惧:“那一年我照常回来赶集……”
刘顺打断道:“等等,你为什么不住在老集村?”
“我年轻的时候在集市上认识了一个姑娘,那三天我们处得很好,后来就办了亲事。”
修鞋匠的音量有所下降:“她没嫁到姜家,是我去的她那边……”
陈西双咕哝:“倒插门啊。”
修鞋匠徒然吼道:“我还是姓姜!”
“吼什么。”刘顺吓得心脏抽了一下,“上门女婿就是上门女婿,也不是多丢人的事,你接着说。”
修鞋匠抹了把脸,压下难堪跟愤怒:“在那之后我就住在大河村,只在一年一次的赶集日回来。”
“五年前的那次赶集,第一天跟第二天都没什么事,就是第二天晚上,很晚了……”
修鞋匠再次陷入回忆,声音有点发抖:“村长来我屋说了个事,他说我侄子的身体有缺陷,姜家都乱了,也传了出去,我,我没觉得恶心,我真的没那么想,我是他最敬重的三叔,我每年回来赶集都会看看他,问他过得怎么样,他见到我很开心,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歧视他的身体缺陷呢,我只是惊讶啊。”
“真的,我真的只是意想不到,我没有想要远离他!不管他什么样,我都是他三叔,永远都是!”修鞋匠急切的冲着床下,窗外,屋顶大声道。
屋里四人:“……”
陈仰道:“他不在,你不用这样。”
修鞋匠的眼球往外凸:“什么叫我不用这样?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人看人,看不清,鬼看人呢,你觉得能不能看得清?”
修鞋匠的瞳孔颤了颤,本就萧条的生命力一下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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