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完就懵了。
朝简看过去,陈仰也在看他,两人大眼看小眼。
“抱歉。”陈仰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莫名其妙,但后果还是要承担的。
少年并没有发火,他接着清理血污,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
就在陈仰以为这个小插曲已经翻篇了的时候,少年道:“你踹的是我的左腿。”
陈仰一惊:“那你的腿怎么样?”
朝简扔掉脏棉球,换一根继续:“你说呢?”
陈仰试探的问:“疼?”
“不然?”
“你这条腿有知觉啊。”陈仰脱口而出了句,郑重的说,“回去我给你制定个训练计划,先试着站稳,再走半步,一步,一点点来。”
“复建这块我熟悉,理差不多,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的。”
朝简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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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陈仰满头虚汗的说:“可以了,倒酒精吧。”
朝简托起他的两只手。
老旧灯泡下面,骨节均匀的手指血迹斑斑,有三个指甲全部翻了上去,还有个只翻了一半。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