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二楼,程金的尸体晃一下,傻子也跟着晃一下,他和陈仰那晚见到的一样,眼睛使劲蹬大,舌头往外伸长。
“前天夜里,你学程金,是不是想告诉他老婆,他出事了。”陈仰试图跟傻子沟通。
傻子的身子晃来晃去。
陈仰又说:“老哥,你有看到是谁把他吊起来的吗?”
傻子还在晃。
“你悄悄跟我说,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我不告诉别人。”陈仰凑近他,手挡在嘴边,摆出小孩子做游戏的架势。
傻子依旧在晃啊晃,没有丝毫要说点什么的意思。
陈仰不行了,他抓着朝简的手退开点,让其他有想法的队友上。
结果十几分钟下来,不管谁问,问什么,傻子全是一个样,流口水傻笑。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气氛变得又燥又爆,像是有无数扎着火把的箭在乱射,随时都有人中箭烧起来。夜色有点浓了,风把木窗刮得哐哐响,一个打火机飞向傻子。
打火机即将砸到傻子后脑勺的时候,被一只看似柔软无力的手抓住。
乔小姐捏着打火机:“谁的?”
没人承认。
乔小姐眉梢轻挑,妖媚至极:“小孬种。”
楼梯口的人群里响起一道粗重呼吸,一男的冲上去,敞开的皮夹克里胸肌鼓起,杀气腾腾,显然不是想要好好说话。
所以乔小姐就笑了,那男的呆了下,一截雪白长腿从他瞳孔里掠过,他鼻腔一热,裆部倏地一阵剧痛。
杀猪般的嚎叫在二楼震响,一楼的男同胞们虽然不知道楼上的具体情况,但能从那声惨叫里感受到什么,纷纷觉得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