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

蝴蝶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相对中立的答案：

“告诉他，我们知道王明明，但不熟。”

对面两名NPC，在提起“王明明”这个名字时，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情绪起伏。

蝴蝶实在很难通过他们的表现，判断出两人对王明明的好恶。

既然如此，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一个最为稳妥的答案比较好。

傀儡十分听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蝴蝶的话。

话音落下，对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满面。

两排整齐的白牙裸露在空气中，他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NPC们给出的反应令蝴蝶的眉头松动了些许。

看来，他的答案没有出错。

但。

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现在在这儿，一定会瞬间读懂王明明爸爸妈妈笑容背后隐藏的深意。

他们现在想的是：

太好了，不是宝贝儿子的好朋友，可以随便做成玩具，不用担心惹儿子伤心。

没有明白自己已经麻烦当头的傀儡玩们，傻乎乎地从楼上下来，整整齐齐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

前面那个先锋傀儡则再次发问：

“请问，二楼那间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所有玩家屏息凝神。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死死盯着他们。

一言不发。

空气逐渐变得紧绷，玩家们看着两个NPC脸上诡异的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颗一颗冒了出来。

直到蝴蝶再次抬手。

早已两股战战的玩家腿一软，似是要原地跪下，却被虚空中的那股力强行拖着直立：

“你们、有没有……什么忙，需要我们帮的？”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听到这句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猛地点头。

……

12号楼下，中央广场。

天色还未全黑，社区里的居民却像是忽然神隐了一般，空阔的道路上只余一连串的脚步，远远有人影从后面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