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下班前给万子惠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去江然那儿。万子惠听后亲热地叫了声:“儿砸!”
叶斐顿时警惕,恭敬地说:“妈,有事儿您吩咐。”
万子惠用很稀松平常的口吻说:“妈今晚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你明天抽空回来趟,都搬江然家去吧。”
这是嫌他总不着家了。想想,从出院第一晚他就住在江然家,后来又跑酒店住了一晚,然后就是出差,回来又到她这儿来了。他长这么大一直在家里住着,突然来这么一下,万子惠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叶斐抓了抓头皮,嬉皮笑脸道:“妈,您儿子是娶媳妇,又不是入赘,我搬她这儿不是个事儿。”
“你也知道自己是娶媳妇啊?”万子惠没好气地说。
“所以,我想买个房。”叶斐顺势说。
万子惠颇意外:“你说什么?买房?”
“晚买不如早买,房价不一直在涨呢吗?”叶斐找了个托辞。
万子惠冷笑:“你现在想房子涨价了,前几年让你买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前几年?他说有钱买房不如留到退休以后出去玩。
叶斐嘿嘿笑,狡辩:“我忘了。”
万子惠咕哝:“看来你是真被她收了心了。”叹了口气,又说:“行吧,你也不小了,知道自己要什么。房子的事儿不着急,等我跟人打听打听哪里有新开的盘,叫着叶湉咱们一起去看看。”
挂了万子惠的电话,叶斐开车去了江然家。江然穿着那条睡裙来开的门。她回家后洗了澡,又睡了会儿,浑身香喷喷的,小脸也红润了许多。叶斐看她的眸色骤深,捧起她的脸就要亲,被江然给推开了。她把他拉到卫生间去,勒令他洗澡。
“你身上一股馊味儿!”江然捂着鼻子嫌弃。
叶斐去宛城这些日子忙得晨昏颠倒,别说洗澡,常常一天下来饭都只吃一顿。他抬起胳膊闻了闻。馊了?没闻出来。既然她让洗,那就洗好了。
他双手揪住t恤下摆掀上去,卫生间门一开,江然拎着个脏衣篮站在门口,视线直直落在他的腹肌上。
叶斐呲牙:“好看吗?”
江然脸上没什么表情,篮子往地上一放:“把衣服搁这里。”
她转身要走,叶斐叫住她。
“你家有我能穿的衣服没?”
“没有。”
“明天我带几件过来。”
江然沉默几秒,说:“随便你。”说完关上门走了。
叶斐蹙眉,对着门上的磨砂玻璃看几眼,旋即把t恤扒下来,回头时看到镜中的自己。肩上的伤早好了,留下一道疤。他用食指在那疤上掸了掸,深吸了一口气,转回身去把花洒开了。
叶斐在卫生间里洗澡,阳台处洗衣机也在洗他的脏衣服,江然窝在沙发里看杂志。少顷,水声停了,叶斐喊她:“浴巾弄湿了,给我找一条来!”
江然想他洗得好快,去卧室找出一条新浴巾,到卫生间外头敲了敲门。门开了一道缝,她把浴巾塞进去。
手腕突然被大手攥住,掌心湿热,她下意识想挣回来,却被拉了进去。腰上一紧人就腾空了,再一个恍惚,就被搁到洗手台上。
叶斐掰正了江然的脑袋低头就亲,他来得莽撞,竟是用咬的,江然捏起粉拳砸他肩膀:“疼!”他松了力道,在她唇瓣上流连啃噬,不满意地咕哝:“一点儿都不想我?嗯?”
江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