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怎能虚假。”
“呵,我是不是很可笑,很愚蠢。”沐白转过头冷笑着问道。
“不,只是,只是你很傻,你不该再问我这些问题,这样只会让你的心更受伤。小白,和我回府中去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府里还有很多琐碎的事需要你来处理,等过一段你便会淡忘记我这个负心之人了。”柳若言苦语良言的劝说道。
“呵,看来嫂嫂都为我考虑周详了?呵,今天你还是我的嫂嫂,明日看来我就要改口叫你一声御史夫人了,哈哈……”沐白仰头长啸一声,伸出一指,指了指远处白马,轻笑道:“呵呵,那里是我来时骑的一匹白马,嫂嫂就骑着我的白马先离开此地吧,它知道回去的山路,不会带丢你的。
柳若言侧头看了看那匹白马,知这马是沐白的心头之物,回过头问道:“那、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呵,回去了让我看到府中的喜气,好为你道喜?这我沐白可是做不到的。”言罢,沐白向那白马吹了一个口哨,那白马灵性,得了命令便向柳若言所在走去,扬了扬马蹄,乖乖的站立在柳若言脚边等侯着。
柳若言看到那白马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坐上,咬唇想了想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也便牵过缰绳慢慢骑坐到马背上,沐白回过身不再想看向人马所在,口中又吹了一个响音,那白马得了命令,便扬起马蹄直直向前方奔了出去。
耳边风声呼呼,柳若言双手紧紧的握着缰绳,泪水呜咽而落,心里头就像没了着落一般空空的悬挂着。她知道自己深深的伤害了沐白,她希望沐白会好起来,振作起来。不要因为她柳若言一人而一撅不振,就像在地牢中看到沐白时,那虚弱蜡黄的脸色让她的心痛到极致,那种样子好像放弃了所有,只在等死一般。
“沐白……”柳若言在心里头又轻唤了一声,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行,她不能把刚刚从地牢中孤孤单单出来的沐白一个人留在山上,她受了很多打击,今又失恋了,这样的沐白太危险。柳若言连忙带了下缰绳,不是十分熟练的让白马的速度暂缓了下来,柳若言不知要怎么使唤这匹灵性的白马,咬唇急切试探的俯首在白马的耳朵边急唤道:“马儿乖,我们回去找小白你的主人去好不好,我怕她一个人呆在山上会有什么危险。
白马听了柳若言在耳朵边几句叨念,像是听得明白了,忽然马头一转,马蹄扬起,灵巧通性的长啸一声便又顺着来时的路向山上跑回去。
柳若言骑着白马又回到了刚才所在的竹亭那里,可是竹亭中己经人去亭空,重修好的竹舍之内也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一俩‘绿绮’古琴正孤零零的独自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凄凉。沐白去哪里了!她怎舍得把这两人定情的‘绿绮’扔在这里!柳若言的心一下子纠着起来,沐白,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因为若言而出事才好。
白马见主人不在这里,也是着急得很,鼻孔间不住的嗅着地气,嘶叫着将马头忽然向山那头仰望而去。柳若言看向白马的动作,不禁心头一喜,想必是这沐白的爱驹寻到了主人的所在。想罢,柳若言连忙小跑到白马身边坐上了马鞍之上,好让这匹白马带着自己去找寻它的主人去了。柳若言在心间暗暗祈求着,希望沐白要安然无恙才好,否则她所做的一切全全都是白做了,她只要沐白活着,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
不知过了几座山头,在最高的一座山峰边柳若言才终是看到了一缕白色的身影随风飘摇着。
此时柳若言这颗紧张不安的心方才落入到胸口里。
“沐白,你在这里做什么?”柳若言下了马背,喘息疲累的向那缕白影跑去。那白影听到有人在召唤着自己,也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来人。见是柳若言又与白马一同跑了回来,一双水泪斑斑的眸子,不免眯成了一条线,咬唇冷冷道:“嫂嫂怎么又回来了?是想看到我落魄的惨像方才开心吗?"
“胡说什么,嫂嫂也是不放心你。小白,不要为了我而伤心流泪了好吗?忘记我吧,救你。
”看到水泪连连憔悴伤神的沐白,柳若言的心好痛,此时她恨极了如此折磨爱人的自己,看来自己真的是颗扫把星,凡是与自己亲近的人都投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