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阳带着官兵气势冲冲的冲进赵宁所在的客栈时,凌越还有些懵,他站在走廊里,手中拿着才咬了一口的烤鸡腿,不明所以的问向来人,“谁啊,干哈呀,咋的了?”
天然呆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种狗,哈士奇。
“就是他。”沐阳指着凌越,大声道:“是他劫持了我家少爷,还派了假冒军爷的许多打手看护。若不是我家少爷机灵,假意派小的出去抓药,根本没有机会报官。”
“啥?”凌越姣好的五官堆积在一起,满脸的不可置信,“沐阳,你瞎鸡儿嘚逼啥?”
此刻,房内早已等候多时的赵宁听见门外的吵闹声后,立刻卸下病恹恹的面容,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冲了出去。
见到官兵中为首的那位穿着官服的官员,像是见到了生身父母,含着泪花直奔他而去。若不是碍着身份,赵宁保准跪在地上抱大腿。
“青天大老爷……”她声音悲切,见着来人又眼内含喜,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千变万化,委实配得上小狐狸称号。
她扯着人家袖子急急道:“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凌越:“……”
郎庄县是个只有千余户居民的小镇子,百姓们安居乐业,鲜少有案件发生,新官上任已有数月,这还是他接手的第一件案子,自然积极的很。
“发生了何事?”
赵宁抬手蹭了蹭刚刚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委屈着道:“草民乃是京城的商贾,这次,本是打算带着两个随从去南边考察一下接下来要做的生意,不想途中遇上了这伙劫匪,不仅劫财,还妄想……妄想……··”
凌越一听,忙跳了出来。
“殿下,你可别坑我啊。”
赵宁回头望了眼凌越,嘴角的邪魅之笑一闪而过,若是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再转回来头时,面颊上仍旧是那副受了欺负的胆小模样。
她继续瞎扯道:“大人若是不信,草民有证据。”说着,抬手向下扯了扯自己的脖领子,仰头,露出白日里被赵岘啃咬出的牙痕。
凝固的血迹还清晰可见。
“狂妄歹徒,在我郎庄县作案,属实该死,来人,给本官抓起来。”
凌越惊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合着王爷干的好事,全算在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