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敏呸了他一口,“少给我戴高帽子,我看就是你暗地里使得坏,瞧我在扬州的日子过得太风生水起了……”
是夜,承乾宫。
“贵妃,你快看,近日那个扬州知府替我们做的戏雪图。”赵三思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徐映敏做好后,就催促着李忠贤送给宫中的画师裱了起来,等到就寝了,她才献宝似地把这画拿了出来。
顾夕照接过那画瞧了一眼,不管是人物表情,还是衣服上的小配饰,都十分栩栩如生,确实是一副难得的画作,这徐映敏的“鬼才”之称看来不虚。
顾夕照的指腹似不经意地从画作上赵三思那点了些朱砂的花瓣唇上拂过,随即将画放到了一边,“今日见着这位徐知府了,皇上可是觉得其人如何?”
赵三思对那画十分爱惜,顾夕照放好之后,她就自己转身去挂上了,“先前百官劝我选秀之时,我收过他送来的折子,话语间都是夸扬州女子如何好看,朕原以为此人是个轻浮的浪荡子,今日见着人了,我倒觉得是我偏见了。”
顾夕照:“哦?此话如何说?”
赵三思小步跑过来,揽着顾夕照往床上去,“雪天冷,咱们躲被子里说。”
顾夕照没有拒绝,熟稔地帮赵三思解了腰封,伺候她爬上床了,才自己脱了衣服,跟着上去躺在外侧。
顾夕照一躺进去,赵三思就朝她滚了过来,一手揽住了人的腰,另一只手在顾夕照因裹了软布而微微突起的小腹上来回摸着,“贵妃可知,今日这徐知府是如何说我们的?”
“如何说的?”
赵三思想起白日徐映敏的那些话,桃花眼就灼灼起来,看着顾夕照,然后偷偷凑在她耳边,“他说我与贵妃伉俪情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温热的气息拂进耳廓,悠悠扬扬地往更深处飘,撩动着心弦,让人害羞,顾夕照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皇上突然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赵三思起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觉得徐知府说得很对,贵妃觉着呢?”
顾夕照脸颊有些发热起来,别过脸,“躺下去,风灌进去了。”
赵三思顿了顿,才躺了下去,却轻声笑了起来,“贵妃撒谎,寝殿中有地龙,门窗紧闭,床幔也遮严实了,何来的风?”
顾夕照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