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熟悉, 趴窗台一看,是云起。
书勤朝下面喊:“有什么事,你上来说吧。”
云起:“我不上去…你给我下来!!!”
哦, 屋子里有胡绢,云起和胡绢犯冲。书勤:“你等一下。”
“等什么等!快点!”
人与人相见的第一面就为以后的相处模式定了性。云少爷发话,店花书勤不由自主的一溜烟儿的从阳台窜到房门, 拉开房门, “哒”“哒”“哒”,脚步比弹琴还快的冲下楼。
到了楼下,便闻到微微的酒气, 云起不是不碰酒的吗?他怕酒精毒害高智商的大脑袋。
云起穿着纯黑的合身手工西装, 裤线笔直笔直, 衬衫刷白刷白,领带下端还有金色的领带夹。打扮这么齐整,估计是应酬去了。但他的举止也一点都气派, 村妇似的,双手叉着腰,瞪着书勤。
这是要骂架吗?
“你过来!”云起喊。
不和喝了酒的人一般见识!书勤走近了点,见云起眼中执拗的憋着火苗,火苗越憋越红。
书勤知道,他气什么。
他问过:“我这么高智商、这么帅、这么有钱,你喜欢不喜欢我?”书勤当时没有回答,他呼呼的气走了,今天这是又来找算。
走近了, 云起还是只瞪眼,不说话。
这话不好说,哪里有强逼着对方说喜欢的!
已经问过一次了,云起也不会再问第二遍,他瞪了半天眼,说:“你这段时间又跑去哪里了?”
想想,又好久不见了,书勤说:“说出来,你不要激动。我先是去妈港耍钱了。”
“你!!!”云起果然要激动。
“耍赢了,”书勤忙说,又不敢说赢太多,只说:“你不是问我打给你的一千万是怎么来的吗?我从耍场上赢的。”
云起还是要激动,一千万还入不了他的眼,他不满“耍钱”这个行为!虽然他现在做的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耍钱,但是可控,可以用数据分析控制。
妈港耍钱,就是赌运。
书勤说:“然后我又去了深山老林了一趟,又去了荒漠干旱地区一趟。”
云起变激动为惊:“跑去干吗?”
书勤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富裕不如众富裕。劫富济贫!”
云起直直的看着书勤,好久,吐出一句:“你变了。”
她变了吗?
变了!
第一次见面,她带着弟弟对峙叔叔姑姑一大家,撕破了脸,动了棍子,大喊着:“上官和上官安打人了”,为了不到区区二十万钱!
明明一个读过书的小姑娘,做泼妇行径!
再见,也是有缘,他想考察市场,进了一家中介,她也来求职。无论是跟在电动车后面跑,还是早来拖地、烧水、沏茶,被怼了也默默的忍者。
忍者神龟吗?
第三次鄙视,想想他就气!她紧紧的抓着上沙的拍地书,说:“我可以给建议,但是,你要买。” “我要钱!五十万!”
怕他不答应,还急急道:“我可以保证我对这块地的预测百分之百的正确,若是有误,赔你所有的损失!白纸黑字签合同!”
吃相难看死了!
以前,那么死要钱;现在,跑到深山老林、荒漠地区去做慈善!
她变了。
什么时候变的?
云起说她变了,书勤审视了一下自己,也许,随着自身财富的增加,她的心境确实变了。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