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只要吃饱穿暖,对龙椅上做的人是谁其实并不关心,哪怕恭帝下诏书禅位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那传言中的皇帝又换了个人坐罢了。
季卿并不屑于做谦逊姿态,这元唐的天下是武帝打下来的不假,可亦有他家老祖宗的一份功劳,更何况仁帝在位时他更曾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他又凭什么要受一个无知小儿趋势,是以在恭帝写下诏书禅位后他当即接旨,其后便行使帝王的权利,册封恭帝为安恭王,令其长居京城。
贺兰春作为季卿唯一带在身边的女眷自被安排在了后宫之中,宫中的人虽知她非正妃,可见新帝在这样重要的时候都将她带在了身边,自没有人敢怠慢,都打着小心服侍着。
贺兰春已有三日未曾见季卿的面,他忙,是真忙,既要安抚旧臣,又要论功行赏,只为改国号一事朝堂上便已吵了两天,更不用说后续还有登基大典等事宜,闹腾的季卿只觉得脑仁子都疼。
他心里倒是惦记着贺兰春,好容易抽了空出来去瞧她,他连着三日未睡,下巴处冒出了青色的胡渣,瞧着比实际年龄要稍长一些,好在贺兰春随在他身侧倒是见多了他不脩边幅的模样,只微微一怔就把人迎了进来,之后又吩咐侍女上茶。
季卿煞名实在太盛,宫里的侍女都怕他的紧,瞧见他两腿便直打颤,一双手哆嗦的不像个样子,捧在手上的茶险些溢了出来。
贺兰春忍了笑将茶接了过来,又送到季卿手上,笑吟吟的道:“圣人喝茶。”她改口倒是快,一声“圣人”唤的既娇又软,叫人骨子都酥了。
季卿眼中染上笑意,接了茶呷了一口,道:“我已派人去兖洲将王府中人接来,你身边那几个侍女要走要留你自行做了安排就是。”不在朝堂之上,他倒还没有习惯自称为朕。
贺兰春轻应一声,却也听出季卿话中的含义,笑问道:“不知要将老王妃与王妃安置在哪个宫殿?”因季卿身边只有她一个女眷,后宫的事便暂且由她来打理了。
季卿对这样的事自不上心,只道:“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贺兰春闻言便笑盈盈的嗔道:“您说让我看着安排,可若是一个不甚将人怠慢了最后可是我之过了。”
季卿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道:“原本皇后住哪就让王妃住哪,余下的你瞧着办就是了。”
“您不怕我将李侧妃等人都打发的远远的。”贺兰春伸手搂了他脖颈,又坐在了他的腿上。
季卿心中一悸,大笑道:“打发的远些也好,省的闹得我没个安生。”他抬手扣住她的腰,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吮了又吮,将那娇红的唇吮的微肿,口中断断续续的娇喘着。
季卿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贺兰春略觉得刺痛,秀眉轻轻蹙起:“疼。”
季卿笑了一声,问道:“这宫殿你住着可还喜欢?”
“喜欢的很。”贺兰春轻声道,她自是喜欢的,进宫后她就相中了这座宫殿,就是名字不大喜欢,等过了登基大典后她还想着让季卿重新赐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