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发出这种唔鸣,琳琅的脸陡然红晕满颊,又害羞,又期待,不仅不希望他停下,反而大胆地回应他的索要。
琳琅伸手去拥抱他,唯有实实在在的触感才能填满她心底的缺失。累日不见,消磨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这是属于她的男人,她要把他拽近他的身体里,白首不相离。
纪忘川很高兴,琳琅昂扬的回应,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扣开锦袄上的盘口攀援而下,越来越顺手,只一会儿梨花小衣映入眼帘。这些还不够填补他的胃口,看得越多,他体内原始的饥饿愈演愈烈。
他上下其手,从小衣下方探进去摸索,那一方熟悉的领地他必须再去巡逻,雪白如玉,触手生温。他突然冒出了新奇的想法,把琳琅推到在榻上,而后俯首在她峰巅上逡巡。琳琅顿觉双顶之上有温热湿润之感,瞥见他的唇咬在峰巅之上,得意地仰头窃笑。
琳琅顿时臊得无地自容,谁晓得这大将军能如此无赖,每回都能想出新花样。当她是乳娘么?松软的口感,沁人的体香,谁若是当了琳琅的孩子,必定有享不尽的口福,他怎么着也要跟着体验一把。
琳琅想反抗,却被他一直大手箍住手按在头顶上,她心头那一片草原仿佛被彻底燃烧,她是有想法的,隔着雾湿的眼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光影,她无法反抗,唯有唇齿间断断续续的吟唱和榫卯之间不安的摩擦,她在等待着他的入侵。
他仰起头看着琳琅,冰肌玉骨清无汗,敧枕釵横云鬢乱。“琳琅,我想你,每天都想这样对付你。”
琳琅颔首望他,她的男人可真好看,凌云潇洒,风采清朗,五官立体没有一点瑕疵。琳琅不应他,饱含花露的眼,一往情深地看着他。他感应到了琳琅眼神中的渴求,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扣开蹀躞带,单手动作有些迟缓,琳琅伸手替他开,葱嫩玉白的柔荑攀开他的朝服,替他褪尽一身衣衫坦诚相见。
屋里燃着地龙不觉得冷,反而热得慌,心花蓬蓬烧得狂野。琳琅有些害臊了,在他面前连矜持都不要了,偏生身体就是这般摇曳,爱跟随他而慢慢起伏。过去不敢想象,如今的日子就像偷来似的。她在采葛等他的每一天都过得锥心。
她爱着他,却又忍不住算计他。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恩怨纠葛,她一定会是称职的妻子。可惜如今她配不上这个身份,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才可以让自己相信。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琳琅自觉身体越来越难以自控,酥麻销缺魂魄的感觉抽空了她的思维,忍不住想放声呼喊。
似乎是得到了赞许和回应,起初怕弄疼她,得到了她默认的欢喜后,把她颠簸得更加欢快肆意。一声声急促的爱称,让他撞击更深。她是欢喜而快乐的,这是一种最原始而纯真的陪伴。还是不够,要深入再深入,仿佛镶嵌进灵魂的深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在激烈的一轮撞击中,他惊人的爆发了最本真的自己,她承接了他赐予的全部爱意,那一刹那,既是崩溃,更是新生。他空乏其身地趴在琳琅身上,耀眼的眸子里软软的温柔,俯身吻上彼此的嘴唇,他们是一体的,仿佛长在彼此身上的另一个灵魂,那么契合无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从琳琅身中撤退,取了枕巾替琳琅认真擦拭了一番,而后从她身上翻下去,扯过被褥盖住了彼此的身体。他侧过脸,看琳琅满脸充血似的,如同山东盛产的日照均匀的红苹果,笑道:“我这样对付你,你可喜欢?”
适才情热难耐,顾不得青天白日,如今才想及大白天嘶吼成这般厉害,必定被听墙脚的人笑话死了。琳琅扯被子蒙住头,说道:“羞死人了。”
纪忘川明知故问,道:“羞什么?引吭高歌,惊遏流云么?”
琳琅被他取笑得说不出话来,那些不容思考的反应,她控制不得法,从被褥里探出一双大眼睛,点头嗯了声。
纪忘川打趣道:“为夫喜欢,你只管放声大叫,咱们是夫妻,你越是大声,越是证明为夫功夫好,把你伺候得好,旁人羡慕都来不及,谁还能笑话你去。”
听他满口浑话,竟然越发欢喜,外人都只见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一面,只有她见过也独爱他无赖的另一面。他伸出手臂让琳琅枕着,说道:“若是有了,便留着,也许他会成为一个契机,让我更加坚定的契机。”
琳琅点点头,往他怀里蜷缩进去,说道:“夫君,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很坏怎么办?你还会不会爱我?”
他转过身,捧着她的脸亲了亲,说道:“我爱月琳琅。月琳琅是好的,我便爱好的,是坏的,我便爱坏的。”
琳琅鼻子发酸,看着他紧致的肌肉。大白天两人依偎着,连上身的伤疤都特别显眼,肩膀上的牙印,胸膛上的剑伤,那些都是他们相爱相恨过的证明。曾经那么恨,恨不得一剑戳穿他的心,如今这么爱,爱到不顾一切。
下朝之后马不停蹄地赶来与琳琅相会,天轰地裂的抵死纠缠,如今时近晌午,乳娘和燕玉该是备好了午饭在门外候着了。他轻轻按了按琳琅的肩膀,
另一手摩挲着傲人的峰峦,真不晓得这小身板怎么会藏着大乾坤。“先起身去吃午饭,若是困乏了,等会儿歇个午觉。”
琳琅闭着眼睛,盘着他的腿,说道:“我没脸见人了,不吃午饭了。这会儿,静如保不齐就在门外候着呢。你就让我睡到天昏地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