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景栎和唐卿离开后, 竹楼里时常只有林春晓一人在,偶尔他回去太晚或者忘记吃饭, 景荣就会找过来。
最近景荣有些忙,在准备去南疆的诸多事情,分身乏术。林春晓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走到一旁洗了把手打算回去。
白天阳光好, 轩管家着人把他屋里的被褥床铺全都晒过换成新的, 这事本该由伺候他的下人来做,可一直以来都是由轩管家直接负责。
林春晓是景荣的徒弟,以弟子辈来算不可能有下人,但景荣对他又极其疼爱, 别说伺候的人, 只要他说想要,专门做某一菜系的厨子景荣怕是都能给他找来。
林春晓以前就是小少爷,本该是享受惯了的人, 如今却学着景荣,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 不让外人近身。
林春晓洗漱后躺在床上, 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烟青色瓷瓶, 睡前扯开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他格外喜欢景荣身上的味道,恨不得时时都能嗅到。
“师傅香”被改过之后, 味道跟景荣身上的更像了。
林春晓闻了一口, 塞上木塞, 红着耳廓额头抵在怀里的被褥上,双手把被子抱个满怀,脸埋在被褥里狠狠的蹭了蹭额头,心底有股难以言明的兴奋。
蓬松的被褥上还带着太阳的余温,一把抱在怀里温和柔软,既满足又舒服。
许是被子太暖和,惹得林春晓有些热,他松开被褥,犹豫两下,没忍住的摸出瓷瓶又闻了一下。
林春晓两只脚相互磨蹭着,十根粉色圆润的脚指头害羞似得蜷缩起来,抓着踩在脚下的床单。
折腾了好一会儿,林春晓才割舍不开的把瓷瓶放在手够不着的床尾,盖上被子睡觉。
热。
夜半,林春晓嘟囔一声,蹬了蹬腿,含糊着说被子晒的太热。
身上的被子被他蹬掉一半,唯有上半身还好好的盖着。
林春晓觉得上身有些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景荣。
“师傅。”他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不经意的软糯轻哼,音调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景荣双臂撑在他肩膀两侧,垂眸看他,眼里温柔专注,那份喜欢怎么都藏不住,薄唇轻抿,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显然一副动-情的模样。
林春晓看的脸红心跳,放在脸侧的手控制不住的抬起来,手指试探性的搭在她肩膀上。
“四宝。”景荣开口,声音低哑,像带着颗颗沙粒,摩挲着林春晓的耳膜,听的人从心尖颤到头皮。
林春晓脚指头又忍不住的蜷缩起来,像害羞又像激动,他手指忍不住的往景荣脖颈处挪动,心底叫嚣着搂住她,按下来。
景荣侧眸看了他一眼,林春晓脸蛋发热,指尖收拢,有些不安的唤,“师傅。”
景荣回眸看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性感撩人。
林春晓舔了舔嘴角,轻哼,“姐姐。”
“四宝,”景荣抬手,拇指指腹抚在他眼尾,轻轻摩挲,低声问道:“除了师傅跟姐姐,你还想让我做你的什么?”
林春晓心跳加快,从未想过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妻主。”
“我想让师傅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