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文批阅完奏折回到月阳殿便看到墨从安十分随性地斜坐在他的龙床上。
世有传闻,当今陛下元梓文乃有断袖之癖,否则也不会不近女色,后宫的绿头牌都生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即便如此,仍有多少闺阁女子前仆后继。
幸好元梓文以喜静为由遣走了一些侍从,只留下了一些十分信任的暗卫,否则看到墨从安这副模样,倒当真以为陛下圈养了一个男宠。
元梓文思至此,无奈地摇头,“怎么?在皇姐那里吃瘪了?”
墨从安偏头看他,“哪里。”随即邪魅一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去做了一回登徒子罢了。”
元梓文上下打量他,惊奇万分,心想也难为他能健全地回来。
墨从安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里却无声地诉说着不公,突然冷笑了一声,“她倒好,让我去救墨从安。”
元梓文无语扶额,看着他这张脸说,“你不就是墨从安吗?”
墨从安靠近元梓文强调道:“在她面前的是颜溪,她竟然当着颜溪的面去在乎别的男人。”
元梓文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竟然能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然后吃自己的醋。
梓文又道:“甚是有趣,只是你要如何将自己救出来呢?”
墨从安思忖了半刻,然后嘴角染上了一丝笑,“墨从安和长公主若不是都失去圣恩,怀王又怎么会有所行动呢?”
墨从安曾觉得苏有学那样的走狗,没什么必要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让他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也就是了。可如今看来,也不得不让这颗棋子发挥它所有的价值了。
元梓文会意,亦是勾唇,不禁叹道,“既有皇姐和从安在,朕可高枕无忧。”
一人辅佐朝政,一人杀敌四方。元梓文想啊,配的上他皇姐的人,唯有墨从安而已。
墨从安听了这话,笑意愈深,倒不是因为被君王这般夸赞,而是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才能站在长公主身旁。
而其他人,谁敢踏前一步,便要先问问他手中的银针,然后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