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胆怯,红姐脸色一拉,怪可怕的。
“我明白了,红姐,这就去安排。”张小肆刚想出去,又被叫住,他以为自己要挨批,哪知柳思翊头也没抬地说:“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办。”
“啊?我可以的红姐,您别生气,这些小事我去办就好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柳思翊逼人的冷意让张小肆惶恐,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退出门外。
张小肆走后,柳思翊扔掉手中笔,靠着椅子深深闭上双眼,脑子一团乱。
意外的重逢让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去处理这件事。视而不见她做不到,原谅过去她也做不到。
心里始终有股怨气在,这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死结,或许永远都打不开。真是可笑,既然怨恨,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光顾她的水果生意呢?
人总是活得这么矛盾,“想当又想立”,柳思翊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凌睿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叩开。
“进。”
海芋拿着两瓶药油走了进来,“找遍了宣安的老中医总算找到了这个牌子。”这是凌阡毓特地嘱托的事,找一种药店没有,民间老牌子的药酒。
凌阡毓接过,在手里晃了晃,还了一瓶给海芋,“这瓶给辛然。”
“给她?”
说起来,上次之后,海芋和辛然就没有联系过。心神不宁了好几日,总算恢复了平静,可凌阡毓这么一提,海芋平静如湖水的内心,又被搅出了波澜。
“嗯,她身上旧伤也不少,对她有用。”
海芋的心一拧,脑海浮现出辛然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有些不情愿地说:“您为什么自己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