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将一袋银子放进账房的暗柜中,账房先生躬身在外等着。
“剩下的就有劳刘先生了。”宁善温和一笑,带着宁福往外走。
宁福走在最后,“爷,咱们今后就常住傅府了吗?”
宁善摇着折扇,一副温润公子的派头,“怎么?不想?”宁福挠挠头,“倒不是不想,就是,就是……”
见宁福“就是”半天,宁善也不急,微微笑着,等宁福的下文。
“爷,要不小的先回宁府一些日子,等过两天再来伺候您?”宁福硬是憋了这么一句,倒教宁善皱眉。
“为何?难不成这傅府里你有仇家?”宁福哭丧着脸,嘟囔着,“要是真有仇家我就不怕了。”
宁善思量片刻,想了起来。往常见傅京身旁的傅甲是个沉稳内敛的,现在见着他,总是往宁福身旁蹭。有事没事就去找宁福,有时还专程给宁福送吃食……
想通这些,宁善现出一抹不善的笑意。
“哦,宁福,看不出来呀!你竟还有这般缘分。”
宁福哪里觉得是缘分,明明是孽缘!
“我的爷,小的可是家中独子,是要传宗接代的。可不敢有这想法!”宁福急急解释道。虽然见自家爷与傅大人日日蜜里调油,过得跟神仙似的日子,自己也打心眼儿里羡慕。但好歹自己还担负着家中的重任,哪里敢做出这种事!若是做了此事,怕是平日里腿脚不好的老爹也会爬起来,追出二里地外也得把他打个半死。
想到这儿,宁福狠狠打了个寒噤,一脸惧色。
宁善收起折扇,轻敲了一下宁福的脑袋,“怕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他真是你命定的良人,想跑都跑不掉。”
宁福缩缩脑袋,摸了摸被打疼的额角,念叨着宁善说的,“命里有什么,没有什么?爷您再说一遍,小的没记住!”
宁善摆摆手,“我从戏折子里看到的。想知道?自己看去!”
主仆二人打打闹闹的走远,“爷,咱们现在干嘛去?”
“去‘群贤毕至’看看去。”
“爷,傅大人起的这个‘群贤毕至’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你咋不去问问书呢?”
“小的不识字,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当我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