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不回答,元乔越来越疑惑,她已做最大的退步,按理小皇帝该动心才是。
少顷,两人都冷静下来,不复方才剑拔弩张之势。
“你给我下药之前,就没有想好要我做什么?还是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元乔冷言嘲讽一句,想起那杯小皇帝亲自敬的果酒,五脏六腑都气得疼。
惺惺作态一词令小皇帝难堪,她若惺惺作态,昨夜后来就不会不碰她了,她扬首道:“我要你做朕皇后,你肯吗?”
“放肆。”元乔平静的心又掀起惊涛骇浪,小皇帝的言辞太过羞辱人了,“你再胡言乱语……”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小皇帝却弯了弯唇角,极是开心:“姑母好好想想,朕对你手里的人脉无甚兴趣。”
说罢,小皇帝趾高气扬地走了。
元乔气得俯身坐下,揉着鬓角,小皇帝不仅无耻,还枉顾人伦,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偏偏她在福宁殿中,无计可施。
她并非坐以待毙的性子,想起她给小皇帝立的皇夫,若是可传信出宫,她也可脱身。
静坐半日后,也想的明白,小皇帝不敢杀她,顾及着朝堂,想来,短日内是没有危险的。她在福宁殿内细细观察,这里摆设朴素大气,女子之物甚少,可见小皇帝并非是小女儿家心性。
若有香囊一类的,或许可传信出去,她找寻半日,都不见一物。
福宁殿是天子寝殿,外人若是知晓她被囚禁在此处,对小皇帝必然不耻的。小皇帝以何名义将她囚禁在此?
昨夜醉得迅速,亦无交代的言语,朝臣必有微词,就看朝堂上的人能否察觉她的困境。
她无力地靠在矮榻上,门窗紧闭,除去落霞外,她见不到旁人。
落霞是小皇帝心腹,伺候她多年,不会轻易听自己的吩咐,此事太过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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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扬出了福宁殿的小皇帝,心中浊气出了大半,想起大长公主羞愤难当的神色,心口涌起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