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暨恍然大悟,面露苦色,“那臣不要了。”
“不要就罢了。”元莞也不说二话,不要就收回,直叫周暨红了眼睛,她又道:“陛下说给又不给,是何道理。”
元莞诧异:“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两人相处得久了,周暨胆子也大了些,敢于直视她的眼睛,反驳她:“臣说不要,不过是假意,陛下听不出来吗?”
元莞沉思下来,这还能作假?
她懒得去深究周暨的心思,令人带她去挑选,提醒她:“你可是皇夫,选些簪环首饰可是不好的。”
周暨想想也是,但择一两件还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她喜滋滋地跟着内侍去了。
皇夫受宠,内侍也不敢得罪,小心地领着她前去。
皇帝一再提醒后,周暨就不敢随意挑取了,方才挑的都不要,反替皇帝选了几样饰物,回送给皇帝。
皇帝处未得片刻功夫,元乔就过来了。
她依旧一副清减之色,略施薄粉,行礼后直接说明来意:“臣为皇夫之事而来。”
“皇夫之事不急,大长公主不如坐下,饮杯皇夫做的菊花茶,清热去火,恰是适合。”元莞令人去奉茶,给元乔赐座,故作关切道:“姑母怎地一日比一日消瘦。”
早朝之上,距离太远,兼之朝臣众多,她不好细细去看,今日两人距离近才看清,好似憔悴了些许。
元乔落座后,不去观察小皇帝的神色,但听她调侃的语意,就知那股杂念未去,周老所授,毫无用处。
她口干舌燥,饮了半杯茶,抬眸却见小皇帝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赤诚,好似真的关切,她便卸下些许防备,直言道:“陛下与皇夫之事,当断则断。”
“三年之期,不过才几月罢了。”元莞提醒。
元乔悔不当初:“臣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