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是皇帝要用的摆设。
豫王看着精致打磨出来的玉石,甚觉满意,“本王明白了。”
孤鹜松了口气,进殿去复命,话未说完,豫王跟着进来,他警惕地闭上嘴巴,而后站在一处。
豫王腰肢挺直,敷衍般地行了半礼,将外间的玉石都夸了一遍,孤鹜就开始头疼了,元乔不为所动,随意道:“豫王喜欢,拿去便是。”
这些玉石看中之际,想的石头坚硬,元莞搬不动也砸不碎,并非稀有之物。
孤鹜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挑这个时候来复命,眼睁睁地看着豫王将那些摆设都抬出宫去,元乔神色如旧,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她待人走了,才问孤鹜:“她收了?”
皇帝语气带着不经意的欢喜,孤鹜察觉后,唏嘘不已,又不敢表露出来,回道:“她收下了,前提是让臣将玉石搬回来。”
“无妨。”元乔摆手,唇角处轻轻呼出气息,面上多了些笑意。
孤鹜观后,觉得不可置信,忙垂首不言。
元乔不再多问,处理完奏疏后,走到福宁殿外,本想进去,又恐元莞见她生气,在殿外站了半个时辰,因胆怯而止步,又回垂拱殿。
去岁除夕宴免了,今年再免就说不过去了,皇帝设宴,重臣都来赴宴,席上君臣和睦,推杯换盏,也是欢欣和乐。
元乔本不欲多饮,奈何朝臣一人一杯,也饮了不少,宴到一半,她就退下了。
孤鹜知晓她要去福宁殿,扶她上车辇,至福宁殿外时,她又不动了。
今日除夕,魏国长公主又来宫里,想要带元莞出宫,这次她直接拒绝了,魏国长公主是好心,亦将元莞当作先帝子嗣,总想着给她择婿,到时半生都有依靠。
她想起魏国大长公主所言:“她十九了,陛下惦记着先帝的情分,悄悄放她出宫,我可保证她不会与你为难,让她同寻常女子般出嫁。你也是她的姑母,难不成看着她被困一生?”
被困一生……元乔陡然被惊得酒醒,扶着宫人的手走下车辇,脚步匆匆地往殿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