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听了吩咐后,大松一口气,只要不是皇帝染恙就成,他行礼去诊脉,元莞不肯,将手背在身后:“我好得很,不用诊脉。”
元乔睨她一眼:“你该知晓我的耐心,耗上几夜都可。”
“你……”元莞竟被元乔的厚颜无耻气得不知如何反驳,太医趁机上前请她诊脉,“您伸手就成,片刻的功夫。”
元莞骑虎难下,只得伸手去让太医诊脉。一侧的元乔忐忑,等着太医的回复。
夜色更加黑了,廊下宫人都点了灯火,若竹吩咐人去做些点心,匆忙间不小心踢到台阶上 的傀儡娃娃,吓得心口一跳。
一脚踢上去,胳膊又断了一只,她有些怕了这位废帝,让人将胳膊粘好,黑夜里看着丑陋又四肢不全的傀儡娃娃,都觉得得慌。
再一抬头,就见到屋檐下悬挂的傀儡娃娃,又是一吓,拍拍自己的胸口,感觉废帝是不是脑子坏了,将傀儡娃娃挂在这里吓人,胆子小的人指定被吓破胆。
她看向殿内,不知陛下可要回宫,殿内废帝犹在,也不好过问,令落霞去探探口风。落霞不愿搭理,转身回房去休息,陛下在与不在,都与她无甚关系。
人就这么走了,她急得跺脚,殿内的元乔唤人去取药,太医唠叨不停:“伤及筋骨,还需好生养着,冬日里莫要碰凉水,免得引起骨子里疼,另外您可多活动,锻炼臂力与灵活力。”
翻来覆去都是这么些话,元莞听得耳朵生茧,见他要开药方,忙道:“无需开药,是药三分毒,我不吃了。”
她最怕喝药,尤其是幼时隔三差五就生病,若非必须要喝的药,她能拒绝就拒绝,眼下就能拒绝的。
元乔不理她,只问太医:“如何?”
“臣观、观……”太医语顿,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废帝,想了想直接略过称呼:“脉象虚浮,不如以吃一阵药膳来试试。”
“那便试试。”元乔先道,太医听命下去行事,嘱咐宫人如何做药膳。
元莞无法反抗,随太医去,吃与不吃在她自己,她看向外间的天色,再次提醒元乔:“你该回垂拱殿去了。”
元乔却道:“你的花蕊还要绣吗?”
“不绣了。”元莞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