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不信她,又见她脸也跟着红了,更加怀疑她‘别有用心’,道:“你不是冻得,是心思不正。”
心思不正一词是以前元乔常训元莞的话。如今时移世易,被元莞拿来说元乔,让元乔脸色红得发烫,又觉得尴尬,若不回她,又不好,便道:“你想多了。”
“心思若正,耳朵怎会红?”元莞道,元乔摸摸自己的耳朵,元莞又道:“脸也是红的。”
元乔又摸摸自己的脸,窘迫又羞涩。
元莞狐疑,今日元乔有些奇怪,好端端地害羞作什么,她好像并未做什么。
身后的豫王不甘心,还要跟上前说话,孤鹜上前拦住:“陛下身体未愈,不宜见客,劳烦豫王明日再来。”
“本王要见陛下,为何要等明日?”豫王怒不可遏,被一内侍拦住,恼怒在心,欲拂开他们,孤鹜强硬道:“天子殿前,豫王不该过多纠缠,再闹下来,禁卫军就要来了,朝臣知晓您大闹垂拱殿,只怕您还要担罪责。”
豫王恼恨而去。
殿内的太医等候在侧,斟酌好药方之后,退了出去。
他走后,元莞才感觉哪里不对,见到她眼睫轻颤,才道:“今日不换药?”
“不用换的。”元乔轻声道,豫王吵闹的声音淡去,她才开口:“豫王惯来无度,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不会同傻子计较。”元莞很大方,豫王越沾沾自喜,她就越开心,再过不久,他必然会被逐出临安城。
元莞无奈摇首,豫王心胸度量与心计都不知随了谁,竟一点都不像他的父亲。老豫王虽说不是大智慧之人,可也是温润君子,待人有度,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
元莞说他是傻子,也并未说错,甚至比傻子更为令人头疼,傻子不会嚣张行事、不会口出歹毒的话来,她道:“他确实不聪明。”
“陛下竟然没有袒护他。”元莞觉得哪里不对,今日的元乔十分沉稳,与前几日不同,她忍不住多看一眼,元乔姿态淡然,双眸添了几分神。
元乔道:“我非是颠倒黑白之人。”
“嗯。”元莞道,她起身要去翻奏疏,故意将脚步声放慢了很多,余光去注意元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