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的身影恰好拦住元乔,内侍也未曾发现,他谄媚道:“此事您就放心交给臣去办,您不放心,臣也可口述那些大人的名姓,只是不可留下名单,免得被旁人察觉,功亏一篑。”
元莞坚持道:“我被人背叛过,不大相信你这些话,你若不写,我便不信,未免旁人察觉,只有杀你灭口了。”
杀人灭口的事,很是寻常。元莞面露阴狠,内侍咬咬牙,道:“臣给您写。”
落霞送来笔墨,置于他面前,担忧地看了元莞一眼,又想起元乔在殿内,就安心地走出去。
陛下在,总不会出事的。
内侍咬牙,写了十几人的名姓,元莞皱眉:“就这么些人?”
“其余的都是些官微之人,臣记不大清了。”内侍搪塞道。
元莞也不再逼迫,将名单收好,换了一副深信不疑的神色来,宽慰内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你继续去行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苏相是我的帝师,再过些几日,我去寻他试试。”
苏闻手中权柄更大,纸上那些人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一提。内侍闻言更加心动,脊背挺直,保证道:“臣定不辱命。”
元莞将玉令还他,命人送他出福宁殿,借着笔墨,将方才的玉令画了出来,让陈砚去查查是哪府之物。
屏风内的元乔不置一词,绕过屏风后,趁着元莞不在意之际,扫了一眼图纸,眸色沉了沉,依旧没有说话,吩咐陈砚退出去。
元莞不知这些细枝末节,坦诚道:“这人有些蠢,与豫王相似。就凭借着这些人,如何能做事?”
她将名单上的人给元乔读过一遍,元乔道:“确实挺蠢的,静观其变,先查玉令。”
“嗯。”元莞没有反驳。
没过多久,元乔回垂拱殿而去,元莞留下,未曾跟着回去。
元乔回殿后,殿外等了许多朝臣,见她步履如常,面色尚可,猜测已然病愈,纷纷又打起精神来。
元乔这几日鲜少过问朝政,都是两府宰执在处理大小事务,赈灾的人陆续回来,免不得要赏赐。朝臣谏议不一,尤其是豫王,非要横插一手,惹得元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