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大好……”
“不大严重,就是自己不爱惜身体,总是梦到先人怨怪她。”元莞适时出声,遽然打断元乔的话,吓得魏国长公主心口一跳,伸手揪她耳朵:“怎可打断陛下的话。”
姑侄不论,又是君臣,元莞此举算是不敬。
元莞摸着自己的耳朵,小声道:“她就是在糊弄您,前几日本来好了,做了场梦,神神叨叨问我她该不该死,您说我该不该打断她的话。”
声音不大,元乔听不清楚,总觉得元莞在说她不好的话,又见魏国长公主皱眉,很想将元莞拉过来,不给她告状的机会。
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后,魏国长公主的脸色愈发沉了,打发元莞出去,元乔拦都拦不住。
殿门一开,陆连枝就凑了过来,伸手就拉她往一侧角落里走去,欣喜道:“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陛下发现你了。”元莞好心提醒。
陆连枝今日一身婢女服侍,腰际以丝绦系着,显得身形纤细瘦小,加之妆容上的改变,不细看当作以为是寻常婢女。
两人悄悄避开宫人,陆连枝兴奋又开心,“陛下发现有魏国长公主挡着,且陛下心善,不会同我计较。”
这点倒是未曾说错,元乔素来大度,不会计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元莞不觉赞同,她想听听魏国长公主说些什么,元乔心结颇深,若不开解,真的会郁结在心,这个病就好不了了。
她心不在焉,陆连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
“想陛下……”元莞脱口而出,又有些后悔,索性就不去理陆连枝。
两人年岁一样,心思却不同,陆连枝没有元莞的心计,思想却很开阔,试探道:“陛下是你姑母,担忧她也是常事。”
“你想多了,陛下非是我姑母,我二人毫无关系。”元莞坦白,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旁人以姑侄来论辈分,她再也不想低元乔一辈。
揪耳朵的事都做了,哪里还有什么辈分。
“嗯,没有关系?”陆连枝觉得奇怪,既然没有关系,陛下怎地总将元莞拘在宫里,难不成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