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乔淡笑:“至少在两国交好之前,不会离开。”
“陛下还觉得元清温润如君子吗?”元莞冷笑,看着殿外萧瑟的冬景,眸色冷了几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元乔顺着她的视线去看,空中飘着几片枯黄的树叶,光秃秃的树干迎着寒风发颤,宫人不停地扫着落叶,不敢有所懈怠。
“我未曾答应,阿布郡主自己不肯,强求不得。”
“站在元清的角度,得不到就会去争一争,至于怎么争,要看手段了。”元莞话音晦深莫测,如同冬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元乔侧首望着她,有些不解。
廊下皆是心腹,元莞也没有顾忌,牵着元乔的手,十指紧握,低声道:“宫里下三滥的手段,我也见过不少,刘氏能给你下药,毁你名节,元清亦会。”
元乔眼中蓦地一片幽深,泛起波澜,她对此事极为厌恶。当初若非元莞从中周旋,只怕她也不会全身而退。
她恍然大悟,松开元莞的手,匆匆回垂拱殿。
元莞不动,长身玉立于廊下,静静望着虚空中。她既已留在宫城内,自然要为元乔的帝位着想,元清对元乔的身世必然知晓些什么,不然不会想方设法地留下来。
她跟着刘氏多年,见识过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当年如何折磨先帝妃妾的事,她也知晓些许。
元清觊觎阿布,也需看他有没有本事。
望着虚空,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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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冷得快,小孩子个子也蹿得快,意欢换了几身新衣裳,非要给元莞看看。
元莞住在延福宫内几日,被她吵得头疼,闲暇之际,恨不得将她嘴巴以针线缝起来,好生安静片刻。
宫内的人都换了一身厚厚的冬衣,元莞也趁机让府内的人给阿布郡主添了几身衣裳,让落霞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年内不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