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像是竖起全身刺的刺猬般站在那里,做好随时防范的准备。
她在等着他继续问责。
“为什么不住这里?”
席瑾城却像是忘记了刚才在门口时发生过的不愉快般。
走到客厅,弯腰,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捻着从沙发上轻轻揩了一下。
还不错,没有明显的灰尘。
“因为没有必要。”舒苒看着他这种经典的洁癖患者才会有的动作,眉稍挑了挑,男人还是邋遢点好,只要不是那种老鼠窝一样的程度,都好过席瑾城这样的。
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手帕,半蹲在沙发前,默不作声地用他的手帕擦着沙发,仔细而又反复的擦了几次。
席瑾城站在一侧,挑眉看着她的动作,唇角微不可闻的动了下。
擦干净后,舒苒才站起身:“好了,可以坐了。”她看了眼手中的手帕,其实并不脏,只是稍微的有些灰尘。
“你现在住哪里?”席瑾城坐下,习惯性地交叠起双腿,慵懒地半靠着。
“跟我妈一起。”她没说是医院,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