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先去进去洗吧。宝贝?”
于少卿去浴室里放洗澡水,熊宝贝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耳畔。
熊宝贝费劲地睁开眼皮,眼前的人影都是浮动的。
熊宝贝不满地拧了拧眉心,抱怨道,“少卿哥,你别晃来晃去。”
他晃得她头都晕了呢。
于少卿叹了口气。
这小东西,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于少卿把人抱去了浴室。
现在脱起熊宝贝的衣服来,已经非常地熟练。
前后不到一分钟,衣衫尽退。
如剥壳的鸡蛋,白皙嫩滑。
于少卿眸中的底色转深。
不需要任何的犹豫,于少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脱了,跨进了浴缸。
……
这一个澡洗得无比的漫长。
等到于少卿抱着熊宝贝从浴室里出来,房间的手机已经连续地响了第五遍。
于少卿在浴室里就听见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只不过不方便接听,也不想接,所以任由它不知疲倦地响着而已。
似乎是被被手机铃声给吵到了,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在他的怀里想毛毛虫一样蠕动了下。
于少卿把熊宝贝轻柔地放在床上,又替她把被子给盖上,这才不慌不忙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于少卿瞥见屏幕上闪动的“少北”两个字,静默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按下通话键。
“宝贝——”
“少北,是我。”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于少卿也不急。
熊宝贝睡着了就有卷被子的习惯。
把被子卷一卷,裹一裹,用腿压着,睡衣裙遮不住光洁白皙的长腿,里头的小内裤都隐隐可见。
于少卿在浴室里只是望梅止渴了下,这个时候邪火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真是磨人的小东西。
于少卿坏心地捏住宝贝的鼻子。
鼻子被捏住了,不通气,熊宝贝皱着眉头,挥开于少卿的手。
于少卿却是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就抽回了手,睡梦中的宝贝眉头拧得更紧了,唇瓣都微微抿起,看着就很不高兴的样子。
于少卿失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把被子从熊宝贝的腿里抽出来,重新替她给盖好。
电话那端,于少北带着迟疑的声音传入耳膜,“哥,沈阅告诉我,你跟宝贝已经结婚了,是……真的吗?”
“嗯。我们领证了。六月份的事情”
担心会吵到熊宝贝睡觉,于少卿在确定她没有再踢被子后,关了房间里的灯,走到客厅去讲电话。
“哥。为什么是她?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男男女女,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她?”
电话的那头,青年的声音有些哽咽。
“少北。”
于少卿轻轻地叹了口气。
“哥。我以为一个人躲到大洋彼岸的英国来。
隔开了距离,就会找回我那颗遗落的心。
可是哥,怎么办。
我根本忘不了她。
我只要在华人圈里看见相似的面孔,就会忍不住发了疯一样追上去。
十六岁到十九岁……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29岁,39岁一直到99岁。
她怎么能够那么残忍呢?
她先招惹的我。
可是,她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知道,是我不够好好珍惜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让她伤心了,我把她弄丢了。
哥。
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好不好?”
“即便,她已经嫁给了我。
即便,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哥!”
少年低吼的咆哮声中夹杂着的难过,像是能把夜色都给撕裂。
“少北。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你录这个视频,是想要剖谁的心?
你自己的,宝贝的,还是我的?
今天是赵文茵的生日宴会。
她对607寝室那几个女生有多看重,你不是不明白的。
你选择在那样的场合,说那那些话,唱那样一首歌,那样喧宾夺主。
若是赵文茵从此对宝贝心存芥蒂,两人渐行渐远,你可有想过宝贝会有多难过?
十六岁到十九岁……
你以为,这三年,全心全意投入的人只有你一个吗?
少北,她是放下了过去,但并不代表,她的心就是铜墙铁骨,能够刀枪不入。
不要以爱她的名义,行伤害她的事实。
那样的你,跟言欢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在于少北的心里砸了一个大窟窿。
“不,我跟言欢……我跟言欢不一样。”
他怎么会跟言欢一样呢。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想要伤害宝贝!
从来没有!
于少卿去阳台抽了根烟。
于少卿鲜少抽烟。
他不喜欢尼古丁的苦味,也从来不需要借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
他素来冷静自持,不管多么翻涌的情绪,他都能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