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君持刀伤人。
作为作为当事人之一,宋学等在医院,确定宋恒信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便和警方一起,去警局录口供。
方怀远和项歌收到消息后,也去了警局一趟。
宋学不认识方怀远以及项歌,双方在大厅打了个照面,便擦肩而过。
宋学从警局出来,孟以诚的车已经命司机等在警局门口。
孟以诚命司机按了下喇叭,宋学认出是孟以诚的车,走过去,开门坐了进去。
“啧,郝文君这个女人,也不是传闻中那么没有脑子啊。
竟然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对你父亲动手。
如果你父亲真的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意味着你永远都进不去宋家的大门?”
孟以诚这话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仔细看他的表情,就会发现,他其实有些焦躁。
他当初被家族流放到g省,后来迅速地在g省站稳脚跟,靠的可不是什么过硬的实力。
财富疯狂地累积背后,干的是铤而走险的勾当。
现在有一批货到港都快一个月了,眼看年关将至,要是再不把那批货吃下换钱,他们的资金了迟早得断。
郝文君今天在于少卿办公室整的那一出,的确是大大出乎宋学所料。
他倒是不知道那个养尊处优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魄力”。
大底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人也跟着不正常了吧,才会用这种最血腥也最愚蠢的方式开展报复。
他扯了扯有些憋闷的领带,嘴唇勾起嘲讽的弧度,“一个疯子而已。不足为惧。”
孟以诚冷哼,“恰恰是这个疯子,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
这件事确实是他估算错误。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错误被揪住不放,宋学换了个话题,“郝文君持刀伤人,还有宋勉死亡的真正原因的消息你找人放出去了么?”
孟以诚现在跟宋学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人,他也知道不好把宋学给惹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他身旁这位,可是吃骨头都不带吐的主,孟以诚配合地道,“嗯。记者媒体我也都联系好了。网上的公众号也都找好了,信息也在出事后就发了出去。
于少卿现在只怕正疲于应对那些记者媒体呢。”
“那就好。只要郝文君持刀砍伤于少卿的消息被爆料出去,文悦股票势必会受到影响。
这几天我们要做的就是收购文悦的散股。”
看来,也不全然是没有好消息的。
决定把郝文君的事情捅给媒体,也是宋学临时的决定。
郝文君宁可跟他父亲玉石俱焚都不愿意签署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想要从正常的途径获得文悦的控股权是不太可能了。
与其如此,不如剑走偏锋。
拉低文悦的股价,收购文悦市场上的散股,动摇文悦内部人心,再伺机收购文悦股东手里的股份,未必没有机会反转。
“你该不会是以为,就凭你收购文悦那么点散股,就能使文悦易主吧?”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孟大少爷费心了。”
孟以诚被宋学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给气到,何况,他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孟以诚冷着张脸到,“宋学,我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那就去向你的母亲开口。
你母亲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不是么?”
“我说了,我跟你之间的生意,不准牵扯到我的家人!更不准你把心思动到我的母亲身上来。”
“噢,原来是个孝子。”
不咸不淡的语气,只是怎么听,都多少有点嘲讽的意味。
“宋学,你特么!”
孟以诚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他一把揪住宋学的衣领,手握成拳。
最终,他的拳头还是绕过了宋学,一拳用力地砸在了椅背上
两人在后驾驶座的动静把前面的司机给闹得吓了一跳,不过也不敢多事地往后张望,只是越发地专注开车。
孟以诚粗喘着气。
宋学把被孟以诚弄褶皱的衣领给整了整,这才不冷不热地出声道,“放心。不用你开口跟你家里人借钱。
别忘了,我手头里也有点钱。
虽然不能把那批货全部吃下,但是吃下部分难度不大。”
孟以诚孟地转头看他,“宋学,你耍我?!”
这些天他为了凑资金焦头烂额,可没有见他吐个半个字。
“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宋学扯了扯嘴角。
孟以诚的心脏病都快要被气出来。
如果不是在g省,他俩有过命的交情,宋学于他有恩,就这么一个反复的疯子,他还真是分分钟想要远离。
“噢,看来这个玩笑是一点也不好笑。”
宋学自顾自地道。
孟以诚已经被气得什么话都不
想说了。
宋家别墅就马上就要到了,孟以诚到底是没能忍住心底地好奇心,出声问道,“郝文君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我送郝文君的精神鉴定书过来?